皇甫香玲的脸色只是看起来还好，实际上心里已经快把周川白骂得够枪毙了。

但偏偏，周川白的每一句话都站在了“道理”上：

“你应该知道，想要入行房地产，需要准备的启动资金不会是个小数目。”

“而六年前在赵芳瑜‘意外’死亡后，余远山的事业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越做越大，直至如今，成为澧泉省有头有脸的房地产巨头。”

“你是觉得，在失去了赵芳瑜娘家的支持，甚至可能还在被赵家打压的情况下，余远山只凭借一个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事业迎来突飞猛进吗？”

怎么可能？

和其他的创业不同，搞房地产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初始资金买地皮、材料、请工人……等等一系列的前期投入，是根本不可能起得来的。

而哪怕大把大把的前期投入和宣发成本砸进去，也有可能在最终销售时出现问题，导致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要承担得起亏损、并在困境中一飞冲天，唯一的办法就是砸钱，大量的砸钱。

赵家的人又不是傻，刚死了女儿，还能给女婿砸钱？

而方若薇只是个背景十分普通的平凡人，她更不可能为余远山带来巨大的商业价值。

毫无疑问的，余远山当时的所作所为，非常值得深挖。

“综合种种，皇甫小姐，我让你查的东西，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川白看着皇甫香玲那渐渐敛下情绪的双眸，见她似乎要准备“忍气吞声”，坦然接受他安排的工作了，忽然又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其实这样分析下来，时间线可能还要继续往前推。”

“皇甫小姐，真是麻烦你了，如果你觉得这里的工作比较适合你，那就请帮我查查六年前到十二年前的案件卷宗吧。”

皇甫香玲：……

妮玛。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

“就只查这些吗？查出来之后呢？”

周川白也笑，面上满是礼貌疏离，不含一丝情绪：

“先查了再说吧，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可疑的案件，或者有头绪的话，记得特殊标注一下。”

边上，裴皓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目光在周川白和皇甫香玲之间来回挪移了片刻，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周组长……是不是不太待见这个皇甫技术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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