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得撕心裂肺,整个人瘫软在栏杆上,脸色惨白如纸。
这个声音,像是一根导火索。
“哇——哇呕——”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好几个年轻的医护,不论男女,都撑不住了。
他们一个个脸色发青,扑在车厢边,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酸腐和黄沙混合在一起的,难以言喻的古怪气味。
司机大叔显然是听到了后面的动静。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忍。
他将卡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相对平坦的地方。
引擎熄火的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小同志们,”大叔探出头,声音沙哑地喊道,“先下来歇口气,喝点水缓缓吧。”
“这路……这才刚开始呢!”
他的话,让车斗里那些备受煎熬的灵魂,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些吐得昏天黑地的医护,被人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爬下车。
他们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试图压下那股翻腾的恶心感。
饶医生也有些晕车,他脸色发白,靠在车轮上,闭着眼睛。
他以前去过乡下义诊,也坐过类似拖拉机的交通工具,算是有那么点经验。
刚才他也吐了一次,但吐过之后,反而觉得胃里舒服了不少。
他调整着呼吸,对身边的童志军说:“童医生,你也喝点水,别硬撑着。吐出来,会好受点。”
童志军的状况,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凄惨。
他此刻正扶着车厢,弓着背,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的自尊心,他的骄傲,他那点身为大城市医生的优越感,在这一刻,被颠簸的卡车和翻涌的胃酸,击得粉碎。
早上,他还无比嫌弃那些玉米糊和窝头,觉得那是猪食。
可现在,他无比怀念那些“猪食”还安稳地待在他胃里的感觉。
因为就在刚才,那点他看不起的早餐,已经在他连续两次剧烈的呕吐中,被清空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和胆汁。
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可喉咙里涌上的又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