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丽的指尖开始发凉,手心里却沁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
就在这间刚刚打扫出来的屋子里,她和童志军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秦老师,消毒条件……真的没问题吗?”
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而秦东扬只是用一块纱布,不疾不徐地擦拭着墙壁,头也不回地答道:
“放心,我尽量采用不开刀的办法。”
不开刀?
郑晓丽当时就懵了。
骨头都长成畸形了,不开刀,不把骨头重新敲断,怎么矫正?
隔山打牛吗?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是违背了所有医学常识的胡言乱语!
可偏偏,秦东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淡定,那么的理所当然。
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医学奇迹,而是一件吃饭喝水般简单的小事。
那种强大的自信,莫名地就堵住了她所有还想追问的话。
让她只能选择,暂时相信。
而现在,当冰冷的骨凿和骨锤就摆在眼前时,那句“尽量不开刀”的承诺,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现实,终究还是要回到这血淋淋的轨道上来。
秦东扬已经扶着李栓子,准备往那间屋子里走。
李栓子的婆姨紧紧抓着丈夫的手,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却还是用力地点着头。
“当家的,别怕,秦医生是神医,听他的!”
秦东扬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扶着李栓子,一步一步,走进了那间被昏暗笼罩的“手术室”。
吱呀——
破旧的木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那一声轻响,在郑晓丽听来,却像是地狱之门的闭合声。
将一切希望,都隔绝在了门外。
她再也忍不住,双手死死地绞在了一起,脸色煞白如纸。
“完了……”她失神地喃喃自语,“这下真的完了……”
“哎,我说郑大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无比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郑晓丽猛地回头,看到童志军正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旁边的墙柱上。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恐惧。
有的,只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笃定。
“你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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