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代民受伤的消息,程乔的内心慌得一匹。
虽然她跟张代民其实没什么母子情份,但到底人家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不能让他们在外面流了血,还要对家人的漠视失望流泪。
部队都来电报通知家属去探望了,会不会是……
连去见张代民最后一面的想法程乔都有了。
哪怕这会儿人已经坐下来了,但腿脚都还是软得跟面条似的。
对面的白清婉当时脸色就白了,这会儿就坐在她的面对,她仍然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抖。
坐下来后,程乔这才努力放空自己的脑袋,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好好琢磨张代民可能受伤的原因。
她仔细回忆了下,六七十年代国家的边境的确不太平。
程乔能记得的就有跟毛子在珍宝岛的武装冲突,还有对越自卫反击战。
可这两场战争,一个发生在六九年,一个则要等到七九年。
应该跟张代民没有任何关系才对。
既然不可能是大型战争,程乔一直高悬着的心,又稍稍平复了一点点。
一天一夜的长途,她跟白清婉都需要说服自己,平复好心态,不然这一路太折磨人了,真正有事发生也六神无主拿不出任何章程。
“老三媳妇,你也常听广播读报纸,近来外边没啥大事发生吧?有说跟谁打起来了吗?”
白清婉叱咤风云那是改开这后的事情,现在的她还只是个在命运洪流中起伏只求偏安一隅的年轻姑娘。
她能在老张家过得安稳,全倚仗跟张代民的婚姻关系。
接到张代民受伤的电报,怎么会不乱了方寸?
她这会儿脑子混乱极了。
一会儿想着张代民要是没了,她该怎么办,一会儿又回忆起他那满身的正义感,被他保护时的心安。
还有这几个月两人鸿雁传书,字里行间全透着他在远方对她的思念。
人非草木,更何况还是几次三番雪中送炭的温暖。
她正抹着眼泪,冷不丁听到对面婆婆压低声音跟她说话。
思绪打断,人也回神过来了。
“没呢。”
她干活的裁缝铺子就在大队部的隔壁,队上的干部全都是大老粗,公社的报刊送下来第一时间都是放在她那里。
无战事,那张代民的伤是怎么来的?
程乔脑子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
“电报,电报你带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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