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跪下!”贺正廷额角青筋隐隐暴起,他手边放着一只梨花木的戒尺。
确认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后,贺肆才松了一口气,顺从地跪在了贺正廷脚边。
“好,既然你不想让她承担责任,我就当着你爷爷奶奶的面好好问问你,你们夫妻二人,是不是瞒着家里做了流产手术?”贺正廷气得手发抖,他起初听到妻子说这件事时,还不太相信。
世界上哪有这样狠心的父母,孩子出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有什么不好,非但没有将这件喜事告诉长辈,反而偷偷去医院做了人流。
如今,看着儿子倔强的跪在自己面前,他心中瞬间了然,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说话!是还是不是?”
贺肆头一扬,干脆利落地答,“是。”
贺老太太气得手都在抖,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吃速心急救丸,“小四,这是为什么?来之不易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
贺肆抿着嘴,一言不发,这样无畏的态度惹恼了贺正廷,他抄起手边的戒尺,直直的打在了贺肆的脊背上。
哪还有半点手软,房子里充斥着清脆的响声。
阮清音藏在二楼的走廊里,听着楼下贺肆挨打的声音,死死攥住掌心,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承认错误。
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就和贺肆没有关系,是她瞒了所有人,贺肆不该为此挨打。
至于孩子为什么没留住…大概是命吧。
蔡淑华不忍再看,心疼地别开脸,起身推开丈夫,“别打了!”
“好,那我再问你!”贺正廷扔掉了手中的戒尺,手指着眼前的孽障,“为什么要流掉孩子?是她的意思?她不想生?”
贺肆冷冷一笑,抬眼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我不明白,她一个哑巴,你们不怕她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小哑巴?这样的女人,玩玩就行了,她配生我的孩子吗?”
“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我也不在乎。”
阮清音站在二楼走廊的阴翳盲区,一种寒凉从心底开始蔓延,她动了动手,指尖发麻,她攀住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卧室里走去。
是了,她一个哑巴,怎么配给贺肆那样天之骄子生孩子?
“说的什么混账话?!”贺正廷捡起戒尺,再次往他身上抽。
“你就算打死我,我仍然是这句话,她一个哑巴生的孩子,我凭什么去在乎去爱?”
阮清音不想再听了,将二楼房间的门彻底反锁,蹲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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