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看清对方的长相后,脸色惨白,一种恐惧从心底凄凄惨惨地蔓延开。
她下意识扶住箱壁,强撑着站稳,惨白的脸色勉强恢复了些血色。
周遭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她,转脸问电梯外的苍老女人,“您还上不上?”
宋琴冷着脸,走进了电梯。
电梯又在四楼停了,旁边那对夫妻走出去了,只剩下她和宋琴两个人。
宋琴身上没有一点珠宝首饰,手上那枚婚戒都不见踪影了。
阮家在京北排不上号,顶多算是中流富贵人家,前两年和陈氏银行联姻的事盛极一时,后来女婿卷走了阮家账面上所有的钱,陈氏银行也宣布破产,甚至还欠了周家二少的一大笔债。
阮家彻底倒台,昔日的合作伙伴都反目成仇,阮正翔夫妻二人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当年的事情惹得贺肆大怒,动用关系将阮薇薇弄进了监狱,判了四年缓期执行。
阮家的别墅房产全都被法拍抵债了,她流产后伤心离京。
再没见过阮正翔和宋琴,所谓生理上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对她来说,狗屁不是。
“怎么?亲手将你妹妹送进监狱,毁了我和你爸,如今见了面,直接装作不认识了是吗?”
最先开口的人是宋琴,她穿着超市里最常见的女士衬褂,面容憔悴消瘦,却仍然放不下从前富太太的架子,头发用发胶精心打理过,波浪卷的发型。
阮清音看着她,下意识皱了眉,“不然呢,您还指望着我卑躬屈膝地向您请安问好吗?”
“阮清音!你真是出息了!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下贱没有教养的人?我可是你亲妈!”
阮清音心底最后的那点仁慈也没了,她从前奢望从阮家这里得到爱,可现实却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阮清音盯着电梯数字上行到八楼,她冷笑,一字一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从来没有试图了解我,因为在你心里,我就是多余的垃圾,你们为了脸面认回我,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我。”
说完,她就要走出电梯,却被人一把薅住头发。
阮清音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猛地挣脱,震惊地看着宋琴手里的那一缕长发,“你疯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吗?你爸生病了,胃癌晚期,没几天可活了。你就这么狠心,不去看看他吗?”
阮清音冷着脸,说出了这辈子最绝情的话,“他是死是活,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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