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深吸一口气,瞳孔微微一缩,强忍着难过,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笑,“你怎么来了?”
贺肆低头看了一眼她,扶住她的肩膀,“我问你,你哭什么?”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疼惜地看着她脸颊的那滴泪,“好端端的来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阮清音飞快地摇了下头,垂下眼不敢看他,扯了个谎,“阮正翔在这住院,胃癌晚期。”
贺肆不讲话了,牵起她软凉的小手往车上走。
车子平稳地驶在建外大街,阮清音靠在车窗边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她的头皮还有些疼。
宋琴太狠了,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压根没留一点的情面,眼睛都不眨的扯下来一缕头发丝。
贺肆掌着方向盘,瞥见副驾驶座的那个小小的人影蜷成一团,两只脚脱了鞋子踩在座椅上,将脸埋在双膝间,长发垂下来遮住脸。
瘦弱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她哭了一路。
车子停在了烟火气的四环小巷旁,车内的冷气十足,阮清音却还是哭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一张脸满是眼泪,贺肆心疼地拿起纸巾替她擦眼泪,擦鼻涕,有洁癖的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阮清音撇撇嘴,刚要说话就冒了个鼻涕泡,她窘得脸通红,下意识躲。
贺肆用虎口挡起她的下巴,目光清亮坦然,“躲什么,你比这还丢人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说完,他就用纸巾替她擦干净鼻涕。
“饿了吗?”贺肆也不问她为什么哭,但心里却也清楚她为什么难过。
阮清音像是一只小兽,看起来弱小可怜,其实内心强大,坚韧不拔的精神堪比高山深海。
阮清音才哭过,将下巴垫在膝头,瓮声瓮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您多厉害啊,我前脚才走,后脚你就跑了,开会的文件落在家里了,回去拿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我被吓出了一身汗。”贺肆的语气有些调侃,半是戏谑半严肃。
阮清音撇撇嘴,瞪了他一眼,苦着一张小脸看上去有些可怜,“唉,别这样说,好像我像你养的鸟雀一样。”
贺肆没再揭她伤疤,下巴冲着窗外一抬,“那条街上有许多小饭店,还有你们女人都爱吃的甜品和奶茶店,你在车上等,我下去随便买点。”
阮清音本来想说不饿,但瞥见巷子口有家百姓大药房,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哽住了。
“吃什么?我去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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