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元旦过后,贺肆去香港出差一月有余,两个小朋友也早早放了寒假,老人盼着见曾孙。
阮清音干脆收拾好行李带着孩子回老宅住,每天通勤时间长了些,但她也能克服。
…
胡同里响起嘎吱嘎吱地踩雪声,阮清音撑着伞向着那盏灯走,耳机里的电流声窸窸窣窣,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到家了吗?”
“嗯,快了。”阮清音搓搓手,将脸埋在围巾里,白色的雾气在雪夜里缥缈升空。
“怎么不让司机去接你?”贺肆有些埋怨,将手机换至另一侧耳边,踱步到酒店落地窗前,维多利亚港湾灯光摇晃,像是碎金一样荡在水面上。
“雪大,别折腾人家了,我打车也是一样的。”她声音闷闷的,鼻音略重。
“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是不是?”贺肆皱着眉,回眸看了眼墙上的钟,“今天一早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京北昨夜十点就发布了蓝色暴风雪预警,你怎么就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呢,整天爱俏,你还是年轻人?”
她耳朵快被贺肆念叨得磨出茧了,含糊地应了几声,加快了脚步。
阮清音只字不提出租车司机不愿意将车子开进胡同的事情,她早上出门时还艳阳高照,穿得单薄,这回又在雪里走了一阵儿,人都快冻僵了。
她推开铁栅栏雕花大门,院子里的感应灯依次亮起,“你明晚能赶回来吗?”
听筒那边消音了一会,“你想我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刻意压低音量,丝丝缕缕的闯入她的心。
“老夫老妻了,什么想不想?”阮清音推开门,老房子里的暖气夹杂着好闻的檀香席卷而来,她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贺肆才不乐意听这种话呢,他眯起眼睛,“阮清音,老夫老妻怎么就不能说想了?”
“别打岔,明晚除夕夜,老人和孩子都盼着团圆呢。”
她轻手轻脚地脱下大衣和围巾,不经意间指尖掠过耳尖,冰凉的触感让人一哆嗦。
贺肆看着桌上的登机牌,唇边浮起一抹笑,“兴许会,也说不准,除非…”
“除非什么?”阮清音上楼的脚步一顿,轻声反问。
“除非…你说想我了,想和我一起过新年。”
阮清音脸微微发烫,“想得美。”
贺肆低笑,“孩子们呢,睡了吗?”
“嗯。”阮清音轻推开儿童房门,走进去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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