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垂着眼,默默擦去眼泪,整理好睡衣,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贺肆看了她一眼,他不喜欢阮清音这样,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和他沟通,也不懂得和他撒娇。
换作八年前的他,兴许会生气,再说一些违心的话无缘无故地刺伤她的心。
但如今,时光教会了他如何温柔地爱人。
他不舍得对阮清音说一点重话,贺肆低着头看她,动手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
“怎么了?阮清音,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他温柔极了,鼻音闷闷地,像是哄孩子的语气。
阮清音咬着下唇,睫毛一颤,豆粒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她重新掀开了睡衣下摆,露出圆圆的孕肚,因为瘦的缘故,六个月的肚子也不夸张,白嫩、圆鼓鼓的。
贺肆不解,刚准备开口问,目光却猛地落在了肚脐下方的白色纹路。
“这是什么?”他拧眉,微微俯身端详,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肚子,触摸着那一道又一道的白色疤痕。
“你还说。”阮清音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委屈涌上心头,她不想让贺肆瞧见这副鬼样子,用手遮住满是泪水的脸,向后退了半步。
贺肆抿着唇,眼神中藏不住的疼惜。
“因为怀宝宝才有的吗?”他半蹲在地上,两只手轻轻地托着她隆起的孕肚。
“嗯,妊娠纹,肚皮被撑开了。”阮清音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眨着眼,鼻尖也哭得红红的。
贺肆心里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苦楚,他盼着生个姑娘,所以这两年没少在阮清音耳边吹风生二胎的事情,他还是自私了。
七年前两小只出生的时候,他看着阮清音被从产房里推出来,虚弱得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他握着她冰凉的手,听她说手术台上好冷。
因为是剖腹产,生完孩子后,护士来给她按压肚子,阮清音疼得满头大汗,眼泪也无声地砸湿了枕头,掌心全是指甲掐痕。
贺肆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会对她好,永远不让阮清音再遭这样的罪。
可人都是贪心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生产的那一刀还没有落在他身上。
贺肆仰头,轻轻地在她肚皮上落了个吻。
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两人刚领证同居那会,他就发现阮清音是个爱美的小姑娘,虽然没有名牌包包和衣服,但每一件私服都很有设计感,她经常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美妆节目,钻研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