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离开京北的那天,天气格外好,万里晴空。
她一个人将两只行李箱托运,戴着墨镜坐在候机室听着广播,拒绝了学长和白莺莺的送机,她选择独享离别的时刻。
飞机离地的那一刻,年轻貌美的空姐温柔地提示着乘客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
阮清音临时征用自己的耳钉做卡针,将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轻轻地掰成两截。
几乎是同一时刻,螺旋桨运转的轰鸣声促使她耳膜发鼓,阮清音的心钝疼了一瞬。
她从窗舱向下看,透过洁白成团的云层,曾经在京北看见的繁华高耸的商业大厦在此刻渺小如蝼蚁。
再见,京北。
阮清音闭上眼睛,耳鸣眩晕一齐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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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肆站在落地窗前,隐约听到响声,习惯性地抬头看,日头正盛,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徐秘书提醒他准时出席十分钟后的股东大会。
今年和从前不同,贺肆最后入场,不紧不慢的解开西装外套上的纽扣,长腿交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散漫却又不失威严,颇有领导者的气势,“大家都坐吧。”
“上周,我父亲将他的股权全数转让给我,他老人家到了该养老退休的年纪了,各位叔伯长辈,精英同僚们,从今天起,我将正式担任贺氏集团的总裁,任命书大概在会议结束后会发到各位的内网邮箱,有异议者可私下找我细谈。”
在座的全是老狐狸,彼此面面相觑,谁敢有半点意见?
眼前的这个人,看似是年轻的毛头小子,却是持有贺氏百分之八十核心股份人。
心思深沉,接手集团的这一年,杀伐果断,提前预判行业走向,一年时间内收购上百家潜力企业,吞并市面上极具竞争力的同行公司,壮大了集团的多元化产业队伍。
这个年轻人,和那些好吃懒做,胸无大志的二代有本质区别。
他脑子里装得全是实打实的经商谋略,野心大得可怕,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现场寂静一片,等待会议正式开始,按照惯例,首先由副总发言总结贺氏集团过去一年成就经验——
“贺氏过去一年,统计收购合并新兴电子企业一百一十家,医疗器械有限公司九十七家,西北和政府合作的项目也已成功落地,成为了全国优秀示范产业…
今年的发展目标的重心仍然放在电子高新产业、AI科技技术、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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