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一天,贺老太太坐在病房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拌嘴怄气。
翻来覆去仍旧是为了贺肆的个人感情生活在吵。
在文学院工作三十几年的蔡淑华始终坚持传统思想,认为男人先成家后立业,要给贺肆重新物色新的结婚对象,起码要门当户对,各方面条件都匹配。
贺正廷则是劝她省省力气,别再为了三十几岁的儿子操心了。
“我不操心能成吗?你看他现在一心扑在了工作上,身边连个合适的女伴都没有,除了照顾饮食起居的阿姨,就只有那只猫是母的了。”
贺正廷懒得和她吵,静静地收拾着东西,突然开口,“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从前谈了乔茜,你嫌人家出身不好,是保姆的女儿看不上。后来娶了小阮,你三天两头的给人家难堪,处处不满意,觉得她是个哑巴,配不上你宝贝儿子。这下好了,你看看他被你惯坏成什么样子了,逼着人家堕了胎,现在离了婚你又开始操心。”
“孩子没留住也怪在我身上?小四说得对,她一个哑巴,生出来的万一也是个小哑巴呢!离了就离了,他这条件还能找更好的!”
蔡淑华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贺肆静静地站在门外,冷着脸看了一眼他妈。
“你…你怎么来了?”蔡淑华心虚地别开脸,明显没有刚才在背后议论时有底气了。
贺老太太被吵得头疼,看见孙子的那一刻眼睛明显一亮,招着手叫他,“小四,过来。”
“奶奶,我来接您出院。”
贺老太太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抱怨他跑这一趟,“接送有司机,你爸妈也都在这,用不着你啊。”
“奶奶,您回家好好休养,别累着自己,好歹心脏里多了个零件,凡事悠着点,也别和我妈置气。”贺肆成熟了许多,离婚这大半年整个人性子都稳重了不少。
“那不能,你妈这人也就是坏在一张嘴上,刀子嘴豆腐心。”贺老太太宽慰地拍了拍他手背,一眼看穿他的欲言又止,“你长大了,早就不是从前那个皮小子了,人生就握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
贺肆感激地看了老太太一眼,“我知道。”
“佛家讲缘,因缘结合,失去的事、错过的人全都在你心里,不要反复空想,折磨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缘分没散,不算强求。”
祖孙俩像是在打哑谜,蔡淑华皱着眉看了一眼丈夫。
“我明白了,年后我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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