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静静看着他。
贺肆猛地松开她,崩溃地趴在方向盘上,一拳砸在自己腿上。
“贺肆,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的声音果真在发抖。
贺肆悬着的一颗心突然落下,趴在方向盘上长长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眼神惨淡地看着她,“你吓死我了…”
阮清音抿着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他害怕她受不了打击,旧病复发,再次没办法开口说话。
贺肆重新启动车子,追上了那辆黑色的本田,两辆车拉开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地拐上了山。
天突然阴沉了,本田车上下来几位高壮汉子,他们一下车便开始掘墓,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天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贺肆握住阮清音的手,陪她在车上等。
下葬的时候,天空飘了雨,贺肆撑着一把伞,揽住阮清音瘦削的肩膀,下意识地将伞向她倾斜。
阮清音静静地站着,一滴眼泪都没流,她哭不出来了,眼睛涩得疼,像是火灼烧一样刺痛。
她跪下,恭恭敬敬地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爸,妈,我会好好的。”
“我一个人,好好活,好好过。”
“如果有来生,换我爱你们。”
贺肆眼睛有些湿,他偏开头,伞却仍然倾向阮清音,脸上湿润,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回程的路上,阮清音靠着窗,迷迷糊糊睡了。
睡梦中,她依稀听见贺肆在同人吵架。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上还盖着贺肆的西装外套,那点微弱的着争吵声立刻停了。
她睁开眼,有些畏光,下意识用手背遮住眼,将脸埋在了贺肆的外套里,里面有熟悉好闻的冷檀木香气,让人心安。
“今天几号了?”她鼻音略微有些重,声音也沙哑闷闷的。
贺肆静了一瞬,不敢看她,“二十八号。”
阮清音猛地掀开外套,被光晃了一下,眯着眼睛说了句,“时间兴许还来得及,你去忙吧。”
贺肆气得骂了她一句,“你有病是不是,我忙什么?你现在这样子,我敢离开半步吗?”
他们都清楚彼此说的忙去吧是指什么,天一亮,贺肆的手机就没断过电话,他一个都没接,后来干脆将电话卡取了。
“我让你陪着了吗?你都要订婚的人了,陪着我算什么事!”
阮清音沉闷了一天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