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斜阳透过窗子,将最后一缕阳光送入内殿。
赢疆安逸的靠在躺椅上,嘴里横着愉快的小曲:
“若是月亮还没来,烛灯也可照窗台,照着白色的山茶花微微开……”
嗯哼,月亮的确还没来,有一盏烛灯却越来越明亮了。
不仅能照耀山茶花开,甚至大有光照九州社稷之势。
隔间之外,韩终悄悄扯了扯虫达衣角,低声问道:
“公子唱的是什么歌谣?”
虫达下意识撇了撇嘴:
“谁知道呢?公子这些年一直这样,隔三差五说点让人听不懂的话,唱点让人听不懂的歌,习惯就好。”
韩终歪着脑袋一想:
也是的哈,神奇之人必有神奇之处。
要不说公子能造出冰来,其他人造不出来呢。
歌声停止,内殿那头传来赢疆的笑骂:
“你俩不加班加点干活,在那蛐蛐什么呢?”
虫达连忙拉着韩终继续埋头苦干,争分夺秒的造冰。
从沙丘宫到咸阳,路途千里之遥。
赢疆自然要多准备点冰了,不能委屈了老头子的龙体呀。
光靠臭咸鱼怎么行?
一边继续卖力造冰,韩终一边压低声音问向虫达:
“公子啥意思?咱们这也没有蛐蛐呀?”
虫达一脸生无可恋的回道:
“此蛐蛐非彼蛐蛐,你以后还会听到内卷、社恐、歪歪地艾斯……习惯就好。”
跟着赢疆混久了,虫达难免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新词。
甚至还能学以致用:
“干活吧,咱俩就是古希腊掌管苦力活儿的神。”
两位“大神”暗地蛐蛐着,殿外传来了李斯的声音:
“禀六公子,蒙上卿回来了,现已到行宫之外。”
上卿蒙毅!
赢疆挺身从躺椅上站起,大步向殿外走去。
他刻意停留在沙丘宫两天,等的便是蒙毅。
蒙毅不回来,赢疆绝不会轻易离开沙丘宫。
谁知道这一路之上,从哪冒出几个剪径贼人呢?
行宫内外的赵高党羽虽然肃清了,这一路之上的事可不好说。
更何况,老头子精力充沛,给赢疆弄出了那么多哥哥弟弟。
保不准沿途哪位驻守地方的武将,和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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