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辞听了这番话,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他手底下养了这么一支私兵,这并不奇怪。
谷栖山这样的人,总要为自己留一点筹码和退路。
而今,他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交给了自己。
萧晏辞感受到了他的诚意,看他的眼神也添了几分敬重。
“谷将军,这些人是您的筹码,也是您在京中的护身符,本王不能要。”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父皇要取他性命,有这支私兵在,谷栖山尚有自保之力。
但他把私兵给了自己,他自己手里还有多少筹码?
谷栖山笑了笑,“京中一切太平,我哪里需要什么护身符?若当真有那一日,这区区一千人,也定护不住我。”
萧晏辞神情一顿,眸底多了一丝异样。
“殿下,眼下没有什么比保住滇南更加要紧,不必推辞。”
这话,让萧晏辞收起了心中那最后一丝游移。
他将那令牌郑重地收入怀中。
“本王定竭尽所能,助滇南度过此次难关。”
谷栖山颔首,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他来时悄然无声,离开时,亦没有惊动任何人。
萧晏辞看着他的身影越过院墙,彻底消失,心中生出一抹惆怅。
他本该是一只可以肆意翱翔的苍鹰,而今却被关在了笼子里,当起了家雀,实在可惜。
若来日,他当真坐上了那个位置,定会让他有机会重新翱翔起来。
这也让他生了警醒,在任用贤才一道,不能因为个人猜忌,就埋没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回到房中,陆知苒没睡,她在等他。
二人躺到床上,不待她问,萧晏辞便将事情始末道来。
陆知苒便道:“谷将军心系滇南,这是他的心意,殿下用好这一千人,便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萧晏辞点头应下。
二人不再说话,只是十指相扣,直到睡熟了都没有分开。
今夜的萧宝珠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孙牧之要去江南赈灾,这个消息似一记重锤,将她砸得七荤八素,也彻底搅乱了她最近这段平静安逸的美好生活。
“父皇太欺负人了,怎么什么脏的累的活都让你去做?办砸了你得不到好,办好了,也不能给你封官加爵,有个什么意思?”
萧宝珠当场就想冲进宫去向父皇讨旨意,让他收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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