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发生意外(第1页)

病房的门并未落锁。

轮椅碾过走廊瓷砖裂缝的轻微颠簸声,清晰地传了进来。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闷响。苏晚抬起眼。

门被推开,陆景行再次出现。

他没有看她,视线落在她手背早已凝固的暗色血迹上。那个小小的针孔,成了这场谈话的唯一注脚。

“我阻止过林兆恒。”他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苏晚没有出声。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将她的人生搅成一团乱麻,又用三言两语为这团乱麻画出经纬线的男人。阻止?多么可笑的辩解。

她心底浮起一个念头,荒谬,却又无比契合他的人设。他是不是连自己的“失败”也算计在内?

“他在你工作室安了监听。”陆景行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苏晚的认知里,“知道你要查星轨数据。”

监听。

这个词比“诱饵”更具侵犯性。

工作室是她父亲留下的,是她最后的堡垒。那里有她通宵画过的分镜,有她和团队争吵的痕-迹,有她抱着父亲旧物无声哭泣的夜晚。原来,这一切都暴露在别人的耳朵里。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剥开了她的皮肤,探进了她的胸腔,肆意拨弄她跳动的心脏。

“所以,柏林那个杀手,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航班,知道我的酒店房间。”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平静,“因为我的计划,都通过那只小小的虫子,直播给了他。”

陆景行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你的‘阻止’,就是让他成功安放了监听,成功拿到了我的全部计划?”她问,唇角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陆先生,你的剧本,漏洞未免太多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陆景行终于将视线从她的手背移开,迎上她的质问,“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苏晚重复。她发现自己总是在重复他的词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化掉其中蕴含的,令人作呕的恶意。“我差点死在柏林,是意外。我的工作室被监听,是意外。陆景行,在你的人生里,是不是所有失控的人和事,都能被归结为‘意外’?”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第三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却不像医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斯文,但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他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形,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最终视线落在陆景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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