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
焦宇铭抹去一个活人的手法,比最残暴的屠戮更令人胆寒。
那不是杀戮,那是抹除,是更高层次的生命对低等生命的彻底否定。
他没有再看地上那捧飞灰,仿佛只是随手捻死了一只飞虫。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全场。
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停了。
被围困的散修们,之前的贪婪、愤怒、侥幸,此刻全部变成了最纯粹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今晚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元婴之下,皆为蝼蚁。
这句话,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混在人群中的凌千末,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体内的劫煞阴雷,第一次安静得像个死物,不敢有丝毫躁动。
那股从焦宇铭身上散发出的领域威压,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死死地压制着他,让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端木巧握着他的手腕,掌心冰凉,指尖却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她的剑意被压制在体内,却并未溃散,而是收缩成一点,等待着万分之一的可能。
“此人,为本座指明了方向,虽有不当,但也算有功。”
焦宇铭的声音再度响起,平淡而清晰,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屈指一弹,一个装满了灵石的储物袋落在之前那名瘦小散修倒下的地方。
“赏他的,谁替他领赏?”
全场无人敢动,无人敢言。
所有人都低着头,生怕与那个魔神般的男人对上视线。
去领赏?
谁敢去领一个死人的赏?
那储物袋此刻在众人眼中,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可怕。
焦宇铭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绝对的服从,这种连贪婪都被恐惧压垮的敬畏。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陈伯庸。
陈伯庸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倨傲,他躬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谦卑和恭顺,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老陈,你放心,这件事,我城主府管定了。”
焦宇铭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夜之后,云霄城内,再不会有第二个声音。”
这句话,与其说是承诺,不如说是宣告。
陈伯庸心头一颤,他听懂了焦宇铭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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