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和李家的密室里,醇厚的美酒气味被血腥冲散。
酒,醒了。
王腾怀里的那颗头颅,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垮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他肥胖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呆滞地坐着,浑浊的老泪顺着脸颊上的肥肉无声滑落。
李轩瘫在地上,看着自己儿子被砍断了四肢的残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去……城主府……”王腾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轩猛地抬起头:“去送死吗?”
“不去,现在就得死!”王腾惨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他缓缓站起身,将儿子的头颅用一块绸布小心翼翼地包好,重新抱在怀里。
“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这云霄城的天,还没变!”
“他要我们去跪着,去求他,去当着全城人的面,把脸皮撕下来给他当鞋垫踩!”
李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他明白了。
他们以为焦宇铭是只被羞辱了的猛虎,却忘了,被羞辱的猛虎只会更加嗜血!
半个时辰后,云霄城的主街上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王家家主王腾,李家家主李轩,两个在城中跺跺脚都能引来一阵骚动的大人物,此刻却披麻戴孝,身后跟着一队抬着十几个沉重大箱的家仆。
他们没有乘坐兽车,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在通往城主府的青石路上。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街道两旁的店铺和民居,窗户后面,门缝后面,挤满了无数双眼睛。
那些眼睛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冰冷的恐惧,和重新被血腥点燃的敬畏。
他们看明白了。
昨夜玄天剑宗给城主的羞辱,今天城主就用王李两家的血,十倍百倍地找回来!
这云霄城,还是他焦宇铭的云霄城。
城主府,书房。
焦宇铭依旧在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吴先生垂手立在一旁,声音阴柔:“城主,他们来了,就在府外跪着,还带了城中最大的两家钱庄的地契,以及他们家族库房里一半的存货。”
焦宇铭吹了吹杯口的热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们跪着,狗在请罪的时候,就要有狗的样子。
什么时候跪得像了,再让他们滚进来。”
“是。”吴先生躬身退下,脸上挂着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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