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末的动作僵硬而笨拙。
他小心翼翼地将江寻远抱起,那具身体比他想象的要轻,也更柔软。
燕星云没有停顿,直接将他带到了一间偏僻的石室。
“放下吧。”
凌千末依言,将江寻远轻轻放在石床上。
一枚冰凉的玉瓶被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接住。
“金髓玉露,外敷内用。”燕星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她伤口中的剑气是我的,寻常丹药只会催发剑气,让她死得更快。”
凌千末的心又是一沉。
燕星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自己最看好的弟子:“你在外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罪?”
凌千末垂下头:“弟子甘愿受罚!”
“罚你?”燕星云哼了一声。
“罚你有什么用?去思过崖面壁,还是去戒律堂领一百鞭子?
重剑峰首席弟子的脸面,比你的皮肉重要得多!”
他走到石床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江寻远:“以身试剑,用恨意冲破我的剑意,够疯,也够蠢!”
燕星云的评价毫不客气:“但她比你更懂,剑之一道,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这句话,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砸在凌千末的心口。
他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的女孩,又看了看师尊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只觉得浑身发冷。
“首席之位,不是让你用来炫耀的。”燕星云的声音在石室中回响。
“是让你护住身后的人,你看不到同门的难处,听不懂身边人的心声。
你这个首席,当得就是一个笑话!”
凌千末的头垂得更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燕星云不再理他,转身便要离开。
“师尊!”凌千末急忙叫住他。
“她……她的伤……”
“怎么,还要我手把手教你?”燕星云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就在这里守着,她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说完,石门在凌千末面前轰然关闭,将他所有的求助都堵了回去。
石室里,只剩下他和昏迷不醒的江寻远。
凌千末走到石床边,看着江寻远右肩那个焦黑的血洞,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手。
他拿起那瓶金髓玉露,拔开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
他的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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