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是另一番天地。

月光如水银般泻下，将整片峭壁染成一片霜白。

夜风卷起衣袍，带着几分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凌千末先是检查了一遍洞口的幻阵，确认没有任何异常能量波动后才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崖边一块凸出的青石上。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那个磨得发亮的酒壶，仰头刚灌下口身后便传来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娇嗔的女声：“凌大哥，喝酒怎么都不叫上我？”

凌千末回头，只见黄玉燕不知何时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

月光下，黄衣少女裙带飘飘，面容秀丽，身材窈窕，真如那月宫中走出的仙子，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几步上前，抢过了凌千末手中的酒壶凑到唇边，学着凌千末的样子猛地灌了一口。

然而，那酒液还未及吞下，一股难以言喻的辛辣与灼热便在她口中轰然炸开。

“噗——咳咳咳！”

一口酒喷出，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把酒壶塞回凌千末手里，一脸幽怨地瞪着他：“这什么酒啊，又辣又冲，怎么这么难喝？”

凌千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这是男人的宝贝，只有懂它的人，才喝得出其中的滋味！”

黄玉燕听了，不服气地提起裙摆，紧挨着他在青石上坐下。

一双穿着精致绣鞋的小脚悬在崖外，随着夜风轻轻晃动着，煞是可爱。

她侧过头，看着凌千末又灌了一口酒后那舒畅的神情，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这东西，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凌千末大笑着道：“俗话说，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东西的妙处那可真是太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被云雾遮挡的层峦叠嶂，声音变得低沉而悠远：“一场血战下来，浑身骨头都快散架的时候，喝上一口，能把那股疲乏都冲掉。

看着身边的兄弟倒下，心里堵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喝上一口，能把眼泪逼回去。

明知前面是九死一生，心里发虚的时候，喝上一口，胆气就能壮三分。

它不是什么琼浆玉液，但它能让你在最累的时候忘记疲惫，在最痛的时候暂时麻木，在最怕的时候生出豪情。

这，就是它的妙处！”

黄玉燕听着这番话，呆了半晌。

她看着凌千末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刻的侧脸。

看着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沧桑，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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