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凌千末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要裂开。

冷灵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凌千末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想道歉。

可对不起三个字，在石猛那番撕心裂肺的誓言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他想解释，可他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自己脑子里的弦比别人少一根吗？

良久，他才郑重地开口：“我以前，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好像还是不知道。”

他看着冷灵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我只知道，我的脑子很乱，心里很空，像被人挖走了一块。

可是在那片空洞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我错了，错得无可救药。

它告诉我，我必须对你好，用我所有的一切，去对你好！

去把你之前给我的，全都还给你，再给你更多。”

他的话语笨拙，语无伦次，没有半分动人的辞藻，却带着一种剖开胸膛的诚挚。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高大的身躯，甚至微微地颤抖着：“灵儿，现在……还来得及吗？你……还愿意，让我学着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他用尽了全身的勇气。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冷灵儿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祈求。

看了许久。

久到凌千末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浅，很淡：“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至于我愿不愿意……”

她顿了顿，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那就要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了。”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转身走回了石狮室，留给凌千末一个轻快又决绝的背影。

凌千末僵在原地，反复咀嚼着她最后一句话。

做到什么份上？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挑战。

一个他必须用尽全力去完成的挑战。

他猛地转身，没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重剑峰那片最宽阔的练武场走去。

石室之内，气氛早已不复方才的凝重。

石猛正笨手笨脚地，试图用勺子喂江寻远喝药。

药汁洒了大半，弄得江寻远的衣襟都湿了。

“蠢死了！”江寻远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自己撑着坐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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