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洲高贵似天上神佛一般出现,衬托得裹着外衫环膝的陆瑾狼狈的如同鼠辈一般卑劣。
“怎么回事?!”
陆砚洲的视线在陆瑾这个所谓的弟弟身上流转了片刻,目光便直直地掠过众人往八角亭的倩影看去。
苏培安了然,亲自去将姜杳知小心的接了过来。
“陛下,你可算来了。”
姜杳知眼波流转,语调亲昵,可细听还是能听出来那隐藏带着的几分幸灾乐祸。
“宁王殿下方才正跟臣妾说这话,恭贺咱们喜得贵子,岂料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高兴了,竟是一个没站稳掉进了荷花池中,唉,真是流年不利啊。”
陆砚洲微微一怔。
心中忍笑的没揭穿小姑娘的心思,注意力全在狼狈到恨不能就地消失的陆瑾身上。
恭贺他们喜得贵子?
还高兴的站不住脚?
陆砚洲一个字都不信。
自然不是对姜杳知的话不信,而是不信他这个一直以来认为皇位迟早是他囊中之物的弟弟,会真心祝福高兴他有子嗣?
尤其是,如今知晓了那所谓的母子血缘亲情,从一开始便是一场令人恶心的龌龊算计。
以往这对母子的举止言语,背后无一不是藏着那巴不得他早死好继承大位的心思。
曾经真的期盼过云太后的关怀,也真的嫉妒过陆瑾,知道真相后的愤慨、不甘、恨意种种交织在一起,也曾撺掇着他内心深处冒出来阴狠冷戾的念头。
可慢慢地,渐在姜杳知温柔的陪伴和腹中孩子的到来,神奇般的抚慰了他荒芜的一颗心。
亲缘寡淡,原是他自己奢求不属于他的东西,并不是他不会有真的有自己的亲缘。
鱼目岂可与珍珠相提并论?
陆砚洲得到了最好的,又何必去伤怀那最不好的呢?
这般一想,陆砚洲望着陆瑾的面容,心中的那些可笑情绪都消失殆尽。
“确实如此,宁王下次入宫可得仔细小心着些,要真伤了病了,太后在病中恐也不能安心休养。”
陆砚洲语气听起来温和极了,可却让陆瑾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苏培安,请御医替宁王诊看,无碍便送回宁王府,好生养着,别叫太后知晓了,有碍病情。”
陆瑾定定望了一眼陆砚洲,他如今很能确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变了。
他这位一向不近人情,清冷疏离如同佛子一般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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