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汤泉行宫。
哪怕是裴凌煜如今以太子的身份监国,可也没有本事将手伸到行宫来。
一进行宫,苏盛礼便红着眼眶,满脸着急的迎了上来。
“娘娘,您终于来了,陛下他...他很不好,高热不退,一直昏睡着,吃不下去东西,唯一清醒的时候喊得还是您的名字。”
姜杳知:“......”
要不是知道,人生如戏,她还真要被苏公公这卓越的演技给骗到了。
姜杳知微红的眼眶一滞,似是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苏公公,我...我是来侍疾的,陛下他......”
苏盛礼仿佛是没有看出来姜杳知的尴尬,恭敬地弯腰迎请。
穿过森严的行宫,越靠近太元殿越能闻见那股子浓重的药味,就连伺候的宫人们身上都蒙着一层面纱,行礼时那艾草阵阵飘过。
姜杳知微微蹙眉,做好消毒工作后,换了一身灵便的衣物走进了殿内。
外殿的御医们争分夺秒的配制药,往内殿走去,穿过紫檀雕花蟠纹屏风,再往里走,明黄色的龙榻上躺着一个人。
姜杳知顿时便停下来了脚步。
几日未见,裴池鹤俊美满是威仪的面容此刻满是惨白沧桑,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紧紧闭着,少了几丝威严肃穆,多了几分虚弱,让人怜惜。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假山中,他喝了酒,身体那么热的强吻她,还说了那些让人为之心颤的话。
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陛下......”
姜杳知坐在床榻边,视线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声音喃喃。
“娘娘,陛下已经昏迷三日了,高热一直反复,御医们......”
苏盛礼眼眶中悄悄盈着泪,小声道:“御医们想尽了法子,可也没能让陛下醒过来,要是还没有找到正确的药方,陛下可能...熬不过明日了。”
姜杳知身子僵了一下,脑袋在飞速转着,看着榻上确实半死不活的裴池鹤,有一瞬间的迟疑。
不是做戏的?
还真是染上了天花?!
姜杳知难以置信,悄悄给知画递了一个眼色。
“苏公公,陛下洪福齐天,乃是九五之尊,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是我的心腹婢女,懂点医术,要不然也让她替陛下看看,不知可不可以?本宫也想陛下快点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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