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如油的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
低低细细的吟叫婉转响了整整一夜,直到微光挣破云层透过木窗洒了进来,不堪重负的姜杳知忍无可忍一脚将某个不知疲倦的禽兽一脚踹下了榻。
雨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等到姜杳知再次有意识睁眼醒来,外头天光大亮,不难看出已是正午。
腹中空空如也,浑身又酸又痛,想起来某个罪魁祸首,姜杳知愤愤地转眼,顿时僵住了。
陆砚洲身上松垮地披着一件皱巴巴的里衣,神情颓靡,可怜兮兮的收腿缩在竹椅中。
姜杳知大惊,心里冒出来一个冒昧的念头:不会是昨夜那一脚给踹坏了吧?
想起来自己如今的力大无穷,她不由得回忆起来,昨夜踹的是哪来着?
好似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软软的、热热的,一脚踹过去后,烦人的动静终于没了,揽着外裳便睡了过去。
现下回想起来,怎么那么像是.......
“知知?”
陆砚洲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郁青的面容满是小心翼翼,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几分,似乎是怕大一点就会吓到人一般。
“你,可还生气?”
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姜杳知更是两眼一懵。
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不应该是她就那一脚伤了龙体而表达歉疚吗?
看样子,应是没事?
姜杳知一颗心落了下来,龙体没有损害便好,要是真的被她给踢坏了,她的大计可进行不下去了。
更何况,昨夜才吃上好的,今个儿便用不成了,她可不依。
锦囊中的好些宝贝还没用上呢。
“我?”
姜杳知莫名挑眉:“我为何生气?”
陆砚洲七上八下的心算是彻底落了下来,可眉眼间的郁气依旧存在。
犹豫了许久,垂着的眸子抬了起来,望向榻上昳丽妩媚的姜杳知。
“你昨夜踹我下榻,不愿与我同榻而眠可是因为...因为......”
姜杳知迷糊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哪里知道这佛子破戒的第二日,道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传言,不愿...不愿与我亲近了?”
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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