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的两个字，轻飘飘的却承载着浓重的伤心。

不仅仅是因为骤然得知了苏玥灵有了自己丈夫的孩子，更加是因为自己倾心相待的丈夫居然为了小妾会怀疑她，不信任她。

姜杳知本来只是担忧、心疼而红的眼眶，此刻满是浓浓的伤怀和失望。

就那般红着眼，哀伤而又悲戚地就这样望向了裴凌煜。

那双对视过无数次的杏眸仿佛会说话，裴凌煜一看顿时便冒出来了无数的心虚，诘问和怀疑的心思顿时沉了下去。

他，怎么能如此怀疑杳知呢？

可是，灵儿腹中的孩子对他真的很重要，不仅仅后继有人（尽管是暂时的），也因为吏部尚书那个老狐狸不是一个好糊弄的。

仅仅只是侧妃，可不值得他搭上官途来站位东宫。

若是有一个很大可能将来也能同样继位东宫的外孙，苏尚书加的筹码会更多。

至于，先有了庶长子会不会让姜杳知这个太子妃没脸，让姜丞相那个老顽固更加油盐不进，裴凌煜根本就不在乎。

或者说，他太自信了。

自信姜杳知一颗心全是她，爱他爱到没有自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便跟他闹脾气呢？

太子正妃的位置，自己不是已经给她了吗？

姜杳知怎么可能还不满意呢？

“太子妃，灵儿有身孕乃是孤的长子，此事没提前告知是孤忘了，可你身为太子妃，孤不是诘问，就是想知道灵儿为何会落水，孤的血脉怎么就如此意外没了？”

姜杳知杏眸微颤，嘴唇颤抖，“殿下，你所说的不是诘问，只是想知道苏侧妃为何会落水，又为何要用如此定罪的语气看着臣妾？臣妾不是神，又怎么会知道苏侧妃有孕在身？”

哀哀戚戚地望了一眼裴凌煜，哀伤到了极点。

“更何况，并不是臣妾故意邀约苏侧妃来湖心小亭赏景的，而是苏侧妃自个儿来的，臣妾还想着侧妃早晚会嫁入东宫，我们迟早是一家人，臣妾是真心实意将她当成妹妹的，可谁知道......”

裴凌煜被那眸中的水意给揪的心头一紧，可怀中嘤嘤切切哭啼的苏玥灵也让他无从下手。

只觉得，两个人都有理。

“侧妃妹妹，难道你心中也怀疑方才会是姐姐害你落水的吗？虽说方才只有我们四人，可妹妹的贴身压身丫鬟晴岚一直都在的，妹妹不相信姐姐，难道也不相信自己的丫鬟吗？”

晴岚都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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