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又惹事端。(第1页)

江湖?

江湖是什么?

说高端点叫人情世故,其实熬到底无非等价交换。

然而这一年,初出茅庐的我,对于自己和所谓的这个江湖并没有任何概念。

我固执己见的认为,只要我们同吃同住同进退,那就应该是袍泽、是弟兄。

火烧春风发廊的那个晚上,并无再发生任何变故。

哥几个照旧,吃着郑恩东做出来的美味佳肴,喝着小卖店里不到五块钱的特曲、二锅头,放肆且随意。

因为付彪已经告知我“人工湖清理”的项目启动在即,我特意没敢喝太多,唯恐不小心耽搁什么。

夜深人静,送走酩酊大醉的光哥和郑恩东后,我和安澜坐在保安室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星星畅所欲言,隔壁门岗室里,牛奋的呼噜声好似震天雷,打的那叫一个响亮,晚上吃饭时候哥几个全都故意敬酒奉承,狗日的被夸的飘飘然,造了最起码能有四五杯二锅头。

“晚上早餐哥说打算退出了是真的吗?”

并排在我旁边的安澜两手环抱双膝,柔声问道。

“应该是吧。”

我挤出一抹笑容。

毕竟有人离开,不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挽留一下呢?”

安澜拿起旁边的半瓶白酒,对准瓶口“咕咚”饮下一小口。

“怎么留?要他成全义气,放弃爹妈,还是告诉他爹妈最大,这帮弟兄们无所谓?”

我点燃一支烟反问。

入夜的钢材市场静的吓人,即便我俩的声音不大,但仍旧格外清晰。

“唉..”

安澜叹了口气呢喃:“是啊,说什么都不对,但你不会不舍得吗?早餐哥这段时间也算是陪着大家起早贪黑、朝九晚五。”

“你要知道,分开是双方的事情,不舍的情愫应该也是一样的,他能舍的掉,我如果还拘泥,就有点让人笑话了。”

我清了清嗓子回应。

二十出头的年纪,对于任何情感的把控或许都不会太准确,不论是离别还是聚首,多多少少都带着几抹难以形容的倔强。

“咕噜..”

安澜没有再吭声,抄起酒瓶又给自己来了一口。

“你一直都这么贪杯吗?”

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不禁发问。

“差不多吧,最早时候喝酒是为了能睡着,当时我妈嫁给第二任后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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