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屋子里的静气仿佛被撕裂。
我正盯着郭启煌那张发白的脸颊观察时,冷不丁被这两声枪响给吓得一激灵,脖子好似安了根弹簧似的“唰”就扬起来,屋里其他人也一样,齐刷刷扭头往窗外瞅。
对面的住宿楼,被房顶的霓虹映照,亮得晃眼,但是啥也看不清楚,那两声枪响像两块石子砸进浑水里,让人的心头“咕嘟咕嘟”就冒起慌乱的涟漪来。
“是...枪?”
光哥低头骂了一句,手不自觉往朝腰后摸去,同时眉头拧得跟团肉疙瘩似的。
郭启煌本来还靠在窗边喘粗气,这会儿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眼神直往门外飘,像是怕啥东西顺着枪声追过来。
瓶底子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嬉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瞅向对面的楼房,双手在裤兜里摩挲着,不知道摸索什么。
“叮铃铃...”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空当,郭启煌裤兜子里的手机突然叫唤起来,那铃声是诺基亚特有的“滴滴”声,尖细得很,在刚响过枪的屋里显得格外扎耳。
他弱弱的瞟了我们几个一眼,而后掏手机紧紧贴在耳朵边上:“喂?嗯?啥玩意儿...在哪儿...行,我..我知道了。”
满打满算没几句话,挂掉电话时他却直喘粗气,胸口起伏得跟个破风箱似的,额头上冒了层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我出去瞅一眼,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光哥沉默几秒后,撒腿就往门外跑去。
屋里一下子变得更静了,瓶底子往我的方向挪了两步,随后压低声音呢喃:“这枪响来得邪门,不得不防啊...”
我没吭声,直勾勾的瞅着对面楼,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节骨眼上枪响,不管是谁,都不是啥好事。
全场就属大华子最淡定也最为轻松,他双手抱在胸前,跟个没事人似的,即便是枪响,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就那么慢悠悠地抖着腿。
等了约莫十多分钟,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勇超拎着个穿件黑色体恤短袖的男人闯了进来。
我超哥刚进门就带着股子躁劲儿,脑瓜顶上标志性的小发髻微微晃动,黑黢黢一小撮头发用根红绳扎着,在脑勺顶立着,跟个小揪揪似的,看着特别有意思,甚至有点滑稽,可他手上使着劲呢,被他拎着的那个家伙腰都快被拧成麻花了,胳膊反剪在背后,赵勇超的手生硬的攥着他手腕,指节凸显,而被掐着的那个家伙疼得脸颊涨得通红,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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