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才思过人,想必看得出这后头还有人。即便将庞、周二人交去刑部,也未必能揪得出真凭实据来。不如,将他们连同供词,一起带到都察院去便是了。”
“至于肃宁侯,虽有扰纪行为,到底不致罪,将军也就无谓劳烦他跑这一趟。且考场秩序要紧,走了他也不合适。”
崔朔闻言委顿,随即领会了其中的玄妙之处。
考场里捉作弊之事,直接交由刑部定罪即可。但牵扯到庞浒,性质便有了改变。
直接把人送去都察院,由三司共同来审理,庞浒那笔银子的来历以及他的目的,都一定会被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一来,他们用不着直接对上肃宁侯背后的人,又同样达到了目的。
谢临这一手,既还了人情给他,自己也从中择了个干净,手腕不可谓不圆滑。
“大人果然高见,在下这就去与大人录供。”
谢临点头,“请。”
中军营这边,黄泽成以及五城营的人,早就听说了丙字号号舍的事,满心都在等着看初出茅庐的崔朔出洋相。
然而见他拎着庞浒等人出来,肃宁侯也狼狈随在后头,个个哑口无言,先前被晒得懒散的将士,都赶紧打起精神,背地里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逐渐消逝下去。
消息传到谢明妩这里时,国师那里已经有了处置。
“陛下十分生气,国师大人着令三司从严审理。周寒举以藐视朝廷无视王法之罪,杖责二十押送回乡,按律不得再参加科举。庞浒则被削去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
“但他不敢背叛肃宁侯,硬着头皮将罪责全揽到了自己身上,至于那笔银子,则只好招出也是素日贪墨搜刮所得。”
“肃宁侯虽然没有被招出来,但因为庞浒在其治下,因此肃宁侯也仍以治下不严之罪罚俸三千。”
罚俸是小,事情办砸了是大。
“谋划了十来日的阴谋,最后落得个灰头土脸收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长些记性。”
对这样的结果,谢临与崔朔没什么不满意,谢明妩没想借着这点事把肃宁侯怎么着,怎么说肃宁侯背地里是受裴家指使。
谢明妩轻笑道:“裴家身后有庞大的拥趸群,没那么容易被打垮。能削去一个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已是不错。”
不过,等秋闱这几日过去,选秀必然会被提上日程。
青稚担忧道:“姑娘,您可有了打算了?”
谢明妩当然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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