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身为谢明妩外祖父的弟子,对他的了解,说不定比她母亲宋氏还要多,至少在政事时事上,肯定是经常跟外祖父讨论的。
谢明妩在心里盘算着一会要见到李世叔之后要问的事情,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常伯说到:“大姑娘,前面有辆马车横在那,把路都给堵住了。”
这条街道本就容易拥塞,平时走到此处的时候也要堵一会,奈何巷心茶楼就在这条街上,想绕路都不行。
谢明妩两指掀起车帘,就见一个小厮正在指挥家丁,“赶快把马车修好,莫要耽误了公子的行程。”
兰稚微微探头,看见马车上的徽记,讶然道:“那不是裴家的马车吗?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
“是谁不重要,该不会是故意在这里堵姑娘的路吧?”青稚绷起脸,“姑娘,奴婢下车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故意拦在这里,咱们也好早些商量对策。”
谢明妩淡定的摇头,“人家要是真有一巴掌打过来,咱们才好名正言顺的打回去,没必要上赶着送上门,先等等吧,前面不是还有别的马车也被拦着吗?”
主仆几人坐在马车里等着,不多时,前面便传来一阵骚动声。
兰稚忍不住掀开车帘,就见裴家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俊逸非凡的公子,正是裴行俭。
此时他正指挥着仆从将马匹卸下,好让后面的马车能先过去,随后又走到后面被堵住的几辆马车跟前,诚恳的致歉。
虽说裴家最近出了一连串的坏事,裴行俭本身还有“怪病”,可这么一个长相妖孽的年轻公子温声细语的道歉,好几辆马车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红了脸。
长得丑就是淫魔,长得俊就是天赋异禀,规则这个东西,可真是看人下菜碟,时松时紧。
不仅如此,最近许多秦楼楚馆里,都在津津乐道的议论他那方面到底有多厉害。
谢明妩透过车帘冷冷的看了眼裴行俭,裴行俭似心有所感一般,转头朝她一望,就迈步走了过来。
“妩儿。”
听他竟然如此亲密的称呼谢明妩的闺名,青稚兰稚面色一变。
上回在街上,裴行俭就当众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还要给姑娘送东西,这次又来?
兰稚嘴快的说道:“裴公子,我们姑娘好像跟你不熟,你这般孟浪,那些圣人学问都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要脸面的做起登徒子了?”
裴行俭听她这么说,不但没生气,还忧虑的望着谢明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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