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妩并不知道崔宁儿绞尽脑汁想要跟她交朋友,她此时正在收拾想要跟她母亲“交朋友”的吴彦。
吴彦寄居在邵家,上午跟晚上在家读书,下午就出来与人会文,前些天他一直盯着宋氏,想跟宋氏传出些绯闻,可才刚有点眉目,宋氏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吴彦并不是什么聪明人,一时没办法,只能暂停计划,又恢复了崇文馆会文的行程。
眼见天色落黑,吴彦自崇文馆中出来,打算回步行回邵家,走到甜水胡同时,突然被人泼了一盆脏水。
泼水的老妪大骂道:“没长眼啊!往我的盆上撞!吓老娘一跳!”
吴彦气的脸色铁青,却不好跟泼妇站在街头对骂,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可没走几步,就觉得身上发痒,挠了两把竟是越挠越痒。
躲在暗处看着吴彦的谢明妩几人,笑得肩膀抖动。
兰稚说道:“满满一盆,全是芋头汁,里面还掺了痒痒粉,洗澡也没用,这一宿他都别想消停。”
谢明妩赞道:“做得好,杜平,现在该你出场了。”
杜平绕了一圈,从吴彦后面过去,杨声招呼道:“吴兄?诶?真是吴兄?”
吴彦一边挠痒痒一边转过头去,看来人书生打扮,连忙正正经经站好,忍着痒意拱了拱手,“不知这位兄台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杜平啊,方才咱们才在崇文馆见过!”
吴彦却是完全没印象,他有段日子没去崇文馆,想来是新进京的士子,便客气道:“原来是杜兄。”
杜平问:“吴兄,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吴彦一脸倒霉,“别提了,方才被一老妪泼了一盆脏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沾到身上竟是奇痒无比……”
杜平凑过去闻了闻,“有股芋头味儿,八成是洗芋头的水,吴兄没乘马车?”
“没,没乘马车……”吴彦有些难为情,邵家家风清廉,马车也没有几辆,他本就是寄人篱下,哪里好意思每天麻烦邵家驾车接送,多数时候都是步行。
杜平道:“既然如此,便与我同乘吧,你总不能这么一路挠回去。”
吴彦实在痒的厉害,就答应下来。
杜平可不敢碰他,往前一指,说了句“马车就停在前边”,就领着吴彦往前走。
吴彦跟在杜平后边,也没注意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走过两个胡同,只觉得身上奇痒无比,站在原地挠个不停,要不是街上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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