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徐文祖留下的这个词,像一枚生锈的钉子,楔进我的脑子里,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沉闷的回响。地上的肉块不再仅仅是令人作呕的“食物”,它变成了一个命题,一个考验,一个通往更深地狱的敲门砖。
    处理它?用我的手?我的工具?
    我哪里来的工具?除了那几瓶水,几包饼干,这房间里一无所有。
    不。
    有的。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房间角落,那个被我翻得一团乱的行李箱。拉链还敞开着,露出里面几件廉价的衣物。
    前世那个“我”,似乎总有办法找到称手的“工具”。哪怕是在最困窘的环境里。
    一种陌生的、带着铁锈味的灵感,如同沉在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
    我走到行李箱前,蹲下身,手指在那几件衣服里摸索。不是寻找念珠,而是在寻找……别的可能性。
    指尖触到一个硬物。
    是那件被行李箱拉链扯破袖口的衬衫。当时仓促间,我只是把它胡乱塞了回去。
    我把它抽出来。廉价的化纤面料,袖口处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边缘参差不齐。
    我的手指,抚过那道裂口。
    然后,我抓住了撕裂处的一角,用力一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一道更长的、粗糙的布条被我撕扯下来。
    我将布条拿在手里,感受着它粗糙的质地和不够坚韧的纤维。
    不够。
    我需要更坚硬的东西。
    我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椅子?太重,不易隐藏。镜子?太大,而且动静太大。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书桌——那张唯一的、布满划痕和污渍的旧书桌上。
    桌腿是金属的,焊接着几条用来加固的、细长的三角铁。
    我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那几条三角铁。边缘不算锋利,但足够坚硬,而且……可以想办法弄下来。
    怎么弄?
    我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工具。
    难道要用蛮力?
    这个念头刚升起,那股冰冷的、属于猎手的本能再次浮现。前世那些在绝境中利用环境、制造武器的记忆碎片,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纷纷聚拢。
    我站起身,走到门后,将之前用来堵门的那把旧椅子拖了过来。很沉,木质粗糙。
    我将椅子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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