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徐文祖留下的这个词,像一颗有毒的种子,掉进我被绝望和恐惧浇灌的心田,迅速生根发芽。它不再是简单的生存威胁,而是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期待”,一种将我拉向更深黑暗的引力。
    地上的肉块依旧冰冷地沉默着,散发着腥臊。指尖那一点舔舐带来的生理性恶心已经褪去,留下一种麻木,以及在那麻木之下,更令人不安的……熟悉感。
    前世处理“猎物”时,那种剥离情感、只剩下冰冷工序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如何下刀最有效率,如何避开主要的骨骼,如何……保持“材料”的相对完整。
    不。
    我猛地闭上眼,用力甩头,试图驱散这些可怕的“技能”。我不是屠夫!我不是!
    可是……徐文祖在等。门外的双胞胎在等。这栋嗜血的房子在等。
    如果他们等不到他们想要的“作品”,那么我,就会成为别人的“作品”,被挂上那面人皮墙。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扮演……需要逼真。
    我站起身,踉跄着走到行李箱前,翻找起来。原主的行李很简单,几件衣服,一些洗漱用品,还有……一把普通的多功能瑞士军刀。很小,刀刃不长,但足够锋利。
    我拿着那把冰冷的小刀,走回房间中央,再次蹲在那块肉前。
    手在抖。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块肉想象成……想象成一块普通的猪肉,牛肉,什么都行。只是食物。只是为了活下去必须处理的……食物。
    刀刃贴上冰冷滑腻的表面。
    一种诡异的、肌肉记忆般的熟练感,从指尖传来。仿佛这双手,曾经无数次重复过类似的动作。
    稳住手腕。
    用力划下。
    刀刃陷入组织,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暗红色的液体缓慢渗出,浸湿了底下的油脂纸。
    没有犹豫,不能犹豫。一旦停下,恐惧和恶心就会卷土重来。
    切割,分离。
    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后来带上了一种近乎机械的精准。大脑放空,不去思考这到底是什么,不去想它曾经属于谁,只专注于“处理”这个动作本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地上摊开的油脂纸上,那块完整的肉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被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形状怪异的肉块和条状物。瑞士军刀上沾满了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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