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愈后的第七天清晨,我在花园凉亭里摆弄着一副自制的塔罗牌——用硬纸片画上符号,权当消遣。慕府的日子比想象中无聊,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连书籍都有限。
"表姐这是在做什么?"
慕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手一抖,差点把牌撒了。转身看到他一身月白长衫,手里捧着几卷竹简,想必是刚从藏书阁回来。
"一种占卜游戏。"我收起牌,"要试试吗?"
慕羽挑眉,显然不信这些:"表姐还信这个?"
"不信。"我笑着洗牌,"但它能反映人的潜意识...就是内心深处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想法。"
慕羽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在我对面坐下:"怎么玩?"
我让他抽了三张牌,依次排开——正位的星星,逆位的隐士,正位的太阳。
"有意思。"我指着第一张牌,"星星代表希望与指引,说明你内心深处仍相信光明。"慕羽嘴角微撇,但没反驳。
"逆位的隐士...你习惯独处,但有时这种孤独会成为负担。"他睫毛轻颤,我知道说中了。
"最后是太阳,预示着快乐与成功..."我抬头看他,"你终将找到内心的平静。"
慕羽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洗乱牌堆:"表姐这套说辞,对谁都适用吧?"
"你刚才在想一个人,"我没被他带偏,"一个你失去的重要的人。"
他手指一僵,眼中瞬间结冰:"够了。"
我见好就收,转而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慕羽神色稍霁,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看看这个。"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黑莲未除,根在府中。三日后,东南。"
"哪里来的?"
"今早钉在我房门上。"慕羽眯起眼,"字迹刻意扭曲,但纸是上好的澄心堂。"
我接过信纸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沉香味...和姑母房里的熏香一样。"
慕羽眼中闪过赞赏:"表姐鼻子真灵。"
"东南...慕府东南方有什么?"
"祠堂,还有..."他顿了顿,"柳姨娘的院子。"
柳姨娘是慕老爷的侧室,无儿无女,在府中存在感极低。原着中她只是个背景板,但我记得后来慕家出事时,她神秘失踪了。
"你觉得内奸是她?"
"不确定。"慕羽轻叩桌面,"但三日后是她的生辰,府中会设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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