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后,放着厚厚的两个文件袋。打开来看,里面装着的,满满全是纸币的票据。从十元到一分不等,将两个文件袋装的鼓鼓囊囊的,甚至还有好几本存着。
就连票据都塞满了一个文件袋的三分之一。
俞晚从来只知道江凌川有钱,却对江凌川的财产从未真正了解过。
两个鼓鼓囊囊,甚至有些拴不住的文件袋里,装着江凌川这些年来存有的所有钱。他都给了俞晚。
他说:他不会让她为钱发愁。至少他在的时候不会。
俞晚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这封信和两个文件袋里的东西给看完的。
只知道最后,颤抖着双手拿起那杯牛奶,伴着泪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随后抱着文件袋和信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声痛哭。
他说:妻晚晚,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冲牛奶,兴许也是最后一次。
他说:妻晚晚,我爱你。可是兴许从一开始我误会你的时候,老天爷就在嫉恨我。
他说:妻晚晚,不必等我。
他说:妻晚晚,忘了我……
集合的队伍在凌晨五点集中的,离开之前,江凌川背着军用背包,站在江宅楼下,静默着看了好久好久,那扇被新出的太阳点缀着的窗户。
此去一别,再难相见……
江凌川走后一个星期,江承宣出院了。
俞晚搀扶着比进医院前更加苍老的江承宣,一点一点的下楼。
江振南的车停在医院外,魏湘拿着东西率先放进车内。再回头时,俞晚已经搀扶着江承宣走到医院门口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俞晚变了好多。
她还是电视台的组长,还是新闻联播上家喻户晓的俞晚。却又好像不是江家人所熟知的俞晚。
原本长而柔顺,永远高高扎着马尾的头发,被俞晚剪了,剪成了一头齐耳的短发。
给俞晚操刀的理发师是医院门口,那家免费为癌症患者剪头发的老师傅。
见到俞晚时,老师傅叹了一口气,“姑娘,下次你们来之前,不然先看看我门口的告示呢?”
俞晚这才知道为什么从这家发廊走出去的人都是光头。
可她还是在这儿剪了。
师傅剪发的手艺不是很好,原本俞晚想剪的是到脖子的短发,可在修修剪剪下,竟剪成了齐耳短发。
俞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忽然笑出了声。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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