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眨眨眼睛，和黑瞎子对视一眼，俩人瞬间心领神会。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没关系，但是，现在可以是！

梁川用手比划个拉拉链的手势，迅速将黑瞎子的手掌拨开，呸呸的吐了两口。

哥们你那手上全是腐尸味。

哑巴嫌弃，他就不嫌弃了？

黑瞎子叼着未点燃的烟，低头看着瘫软在地的陈九黎，咧嘴笑开，“瞎子这个人嘛……最好说话了～”

“他们呢，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主儿～”

“道歉费按分钟计，尾款翻倍算赔礼。”

金属打火机咔嗒一声，烟头在黑暗中划出橘色弧线。

陈九黎面色惨白，微微颤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闻言还未等气息完全平稳，忙不迭地点头承诺，声音沙哑且微弱。

“好的…咳咳……没问题…出去后我们一定……双手奉上。”

说话间，他的嘴唇毫无血色，气息也是断断续续 。

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后，继续说道，“实在是对不起……是我们冲动了…咳咳…往后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绝不食言！”

说罢，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什么都不重要，能活着把队友带出去最重要。

山骨站在梁川身后，一脸的莫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啊？怎么反过来道歉了？

悄悄在梁川耳边疑惑的问道，“……不是我们先动手的么？为什么他要道歉？”

“……位置对调，你也会道歉的，”梁川沉默了一下，瞅了一眼山骨，“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他们知道山子的身份但不说出来，大家平安无事。

问题是他喊出来了，这瞬间就变成对立面了。

“而且，带他们出去有尾款～”

山骨一言难尽的看着梁川，“……这算不算是连吃带拿？”

给人家打了，还得让人家花钱。

“没事…我们不是人…瞎子不要脸……”

只能拍拍山骨的肩膀，用这话安慰一下自己。

黑瞎子突然蹲下，烟雾从嘴中溢出，烟灰簌簌落在对方颤抖的手边，“这就对了嘛～瞎子我啊，最欣赏识时务的聪明人。”

伸手捏住陈九黎后颈，在他耳边轻笑，“早这么懂事多好，非要动手，哎～”

烟头明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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