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随即向皇帝呈上一份文书。
其上详细记载了近日汤晖昂与贺氏之间的对话,连同昨夜库房在场之人亦记录得清清楚楚。
“陛下,金锭骗不了人,文思院的工匠亦不敢妄言。
说来,若非贺氏提及金锭保养之事,此案还不会这么快真相大白。”
皇帝看着桌上的证据,目光却转向林知夏:“所以,可以确定是汤大人指使蒋云逸往粥棚投毒?”
汤晖昂曾公然弹劾林知夏以女子之身进入皇城司。
皇帝此问,是想试探,看其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林知夏回道:“回陛下,这金锭只能证明汤大人在此物的来源及时间上蓄意欺瞒。
事情的真相更偏向蒋云逸临死前的供词——这金锭是汤大人近期交予他的!
至于汤大人为何要说谎伪造簿册?又因何交付如此数量的金锭?还须听听他本人的解释。”
侍立一侧的胡德全闻言,心中暗暗赞叹这小姑娘的冷静与公正。
汤晖昂的说谎行径,加之金锭数目恰与药贩所需吻合,换了旁人,定会咬死此为定案铁证。
但这小姑娘却未抓住这点穷追猛打,而是据实陈情,不偏不倚。
皇帝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其中更掺杂着一丝自得,他没有看错人,林知夏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
“出来吧。”他突然开口。
林知夏和江成下意识对望一眼。
卷帘后,面带愧色的汤晖昂缓步走出。
这是唱的哪一出?
堂堂天子竟命大臣在此听墙角?!林知夏心中不免惊诧。
“老臣惭愧,臣行事......竟还不及两位后辈磊落,实在愧对陛下栽培之恩!”
汤晖昂跪倒在堂下,额头触到冰凉地面时,那双布满红丝、一夜未眠的眼中悄然闪过一抹庆幸。
昨夜贺氏所言,不仅提醒了江成林知夏,也点醒了汤晖昂。
身为一介文臣,他并不知晓贺氏有定期保养金器的习惯。
当他了解其中原委后,顿觉不妙,又暗自懊悔。
他暗责自己过于急切,以至失了应有的警觉。
尽管他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有人潜入了汤府。
但万一呢!倘若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成真……他承担得起吗?!
汤晖昂想了一夜,最终决定向皇帝坦白。
皇帝拿起桌上的奏折,示意胡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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