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义仰靠在建极殿的琉璃瓦上,双手交叠在脑后,翘着二郎腿。
头顶上,巨大的光莲花苞,依旧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辉。
“我说嫂子,你啥时候出来啊?”
他百无聊赖地对着花苞叨叨个没完。
“大之哥那死脑筋,非要去封州捞闵子墨,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您再不出来,我可真怕他回不来了......”
话音未落。
啵——!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响,仿佛自遥远的天外传来,又像是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那紧闭的花苞,光芒骤然炽盛了百倍千倍!
每一片莲瓣的边缘,都镶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金线,威压如海潮般层层荡开。
紧接着,花苞开始缓缓舒展。
一片,两片,三片......
莲瓣层叠绽放,清冽的莲香愈发浓郁。
随着光莲绽放,湛蓝的天空变为银白,高天之上的云层向四面八方翻滚退去。
曾义被这壮丽的景象惊得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
忽然,他面色一变,身子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骨奇痒,毫无征兆地从他两腿之间传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
那片本该平坦的区域,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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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值房。
陆贞言正翻阅着如山的奏本,偶尔提笔票拟,神情专注。
忽然,一缕清澈空灵的幽香,不知从何处飘来,沁人心脾。
他精神一振,只觉连日来的疲乏一扫而空。
紧接着,一股温润的暖流包裹了全身,四肢百骸都透着说不出的舒泰。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好与对面的闻博远对上了视线。
只一眼,陆贞言便愣住了,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因为,闻博远那标志性的三缕银白长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根部开始,迅速转为乌黑!
脸上的皱纹如同被熨斗烫过,飞快地抚平,松弛的皮肤重新变得紧致而富有光泽。
短短几个呼吸间,这位仙风道骨的六旬老者,竟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的黑发中年人。
陆贞言霍然转向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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