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吓得差点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到地上了。

“奴不知。”他不敢直言应该不是，吞吞吐吐道：“奴只是觉得，许贵人若和逆臣贼子有往来，曹氏谋害圣上那晚，许贵人或许就不会受伤了。”

他言外之意，顾雪昭若是八皇子的人，就不会舍命护着元熙帝了。

元熙帝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的人？”

姚成扑通就跪下，磕着头连声道：“奴是圣上的人，奴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若是和外人勾结对圣上不忠，奴就全身长疮，出门被雷劈，走路会摔死，死了也无葬身之地。”

“量你也不敢背叛朕。”元熙帝冷哼，“起来吧。”

姚成爬起来，刚站稳，就听元熙帝吩咐：“许贵人肚子越发大了，不用日日都来侍候朕了，明日起，让那几个美人轮流来侍候朕。”

顾雪昭对那两个心腹的安排，竟和他制衡群臣的手段一样，这让他心惊。

顾雪昭的身世，是以前的李常侍亲自去查的，应该不会有错。

姚成说得也没错，若顾雪昭真是老八的人，曹昭容刺杀他那次，顾雪昭只需站着不动，老八的阴谋就能得逞。

但一个乡野来的女子，一个私塾先生的女儿，怎会有这等见识和手段？

难道是侍候他的这些时日，跟他学的？

又一阵困意袭来，元熙帝打了一个哈欠，两眼渐渐朦胧。

不管如何，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不能长久地留在身边，否则哪一日被她悄无声息地夺去性命都不知道。

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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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帝的异常举动，蚍蜉从宫里把消息带出来给碧落。

廉重夜和顾雪甄到百味楼的密室，碧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楼底下的店堂一如既往地热闹，猜拳声，说笑声，还有几个锦衣男子勾肩搭背地从木梯走下去，口齿不清地喊着什么：“明日我们继续。”

“自然要继续，我们要恭贺钱兄回到京城，还进了户部，钱兄前途无量，往后可不要忘记我们。”

廉重夜和顾雪甄站在暗窗前，目光随着那几人移动。

顾雪甄道：“是不是徐二如此安排，让那位起了疑心？”

那几人往门口走去，被称为钱兄的那人扬起手，“我们乃患难之交，钱某侥幸得圣上器重，他日若能大鹏一日同风起，定不忘往日之情义。”

店堂中似乎有人认识他，起身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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