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祭酒道：“上次听许贵人说，殿下喜欢吃舍下的桂花糕，正巧昨日做了一些，要是早知道殿下来登高，我们就多带些过来了。”

绍淇道：“我也是今早才得到父皇的口谕，要我来三清观登高祈福。”

“我原以为只是寻常的祈福，但看到送我过来的马车，我惶恐极了，我何德何能坐如此贵重的马车？”

“我百般推辞，高常侍却说这是父皇让我坐，我若不坐，就是忤逆父皇。”

绍淇的声音停了，那边再无声音。

过了一会儿，苏姨母和林氏等人过顾雪甄这边来了。

苏姨母和林氏让儿媳带着孩子出去玩。

林氏望着几个孩子牵着母亲的手蹦蹦跳跳地离开，叹息道：“我看见自己的孙儿摔跤，都要心疼半天，他怎么如此狠心……”

林氏口中的他，在场之人都知道是元熙帝。

她们都听出了绍淇的弦外之音。

苏姨母也叹道：“真是可怜见的。”

顾雪甄往旁边的廉重夜看，他啜饮着茶，安静地听她们说话。

绍淇在隔壁静室坐了许久，才离开，但此后他和王祭酒，宋修谨说话都是很小声，这边只能隐隐听到声响，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绍淇离开后，王祭酒道：“四皇子殿下去三清殿上香祈福了，我们也过去上香吧。”

三清殿周围有虎贲军和衙差把守，寻常百姓不得靠近，但王祭酒是重臣，他带着宋修谨夫妇过去时，虎贲军并未阻拦。

廉重夜和顾雪甄没有跟着过去，他们和其他百姓站在三清殿前，遥望着殿内的四皇子。

四皇子站在供桌前，听着道长念念有词，他背对着殿门，只看见瘦长的背影在烟气缭绕孤独地站着。

“你有没有觉得，四皇子殿下的背影，仿佛和小寒有些相似？”廉重夜突然说道。

顾雪甄愣了一下，偏过头看他。

廉重夜又不说话了。

顾雪甄想要问他，为何忽然想到小寒，但看到混在人群中的内侍监，她也不敢再问。

绍淇上香后，在虎贲军和衙差的护卫下，登到翠屏山的山顶，王祭酒和一些来登顶的官员随行。

宋修谨没有上去，苏姨母和顾雪甄进三清殿上香，他在外头等着。

廉重夜上了香，苏姨母和顾雪甄和道长说话，他先出来，同宋修谨站在门边。

廉重夜看着道长，说了一句：“其实，做方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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