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谨开了药方,拿过来给院使过目。
院使正盯着扎入穴位的银针,闻言看了药方一眼,用的药材都是素日常用的,便道:“拿去煎药吧。”
药煎好后,院使也施针完毕,他和宋御医分别试过药后,内侍监也试了,姚成见他们无事,才喂给元熙帝。
院使小心地劝道:“圣上,您的龙体尚未痊愈,还需谨慎保养,万不可动气啊!”
元熙帝冷眼看着他,“朕每日喝这么多汤药,竟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院使后背发凉,“圣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病是急不得的。”
“急不得?朕每日要处置这么多国事,岂能容你们慢慢来?朕看是你们无能!”
元熙帝说得太快,胸口一阵闷堵,他又咳了起来,姚成忙给他顺背。
宋修谨等他平息下来,上前一步道:“圣上,院使说得及是,微臣恳请您为了龙体康健,多保养身子,切不可动气。”
他素来谨慎,性子又温和,甚少顶撞人,但这番话,却有了几分顶撞元熙帝的意味,元熙帝阴沉的目光立刻转向他。
姚成后背发凉,心里直埋怨宋修谨莽撞,却又不得不劝道:“圣上,您今日还未歇午觉,又坐了一早上了,先歇一歇吧。”
也不知是不是他提醒了元熙帝,他刚说完,元熙帝就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涩重。
他强打精神训斥院使和宋修谨:“你们若是再治不好朕,也别在太医署待着了,尸位素餐,朕不用无用之人。”
元熙帝说到后面,又打了一个哈欠,身子往后一靠,就睡着了。
院使屏声静气地等了许久,见元熙帝睡得沉了,才和宋修谨出来。
他们到了茶房旁边的小隔间,院使往椅子上一坐,低头良久,忍不住低声自嘲一笑:“也不知忙活了这么些年,有什么意思?”
宋修谨倒了一盏茶给他,“你我在太医署这么多年,也算经历过生死了,都知道以何为重,有些事不要太计较。”
院使看着他,半晌道:“你既知道以何为重,方才为何还说那些话。”
宋修谨笑了笑,“你我同僚几十年了,生死之交,自该同进同退。”
院使举着茶盏向他敬道:“好一句同进同退!”
他们刚喝完,门口就有脚步声走过来,两人一齐扭头看去,姚成走过来。
院使和宋修谨起身迎接,姚成请他们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咱家发现圣上每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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