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婕妤原还在和身边人议论着哪朵焰火好看，听了王大人的话，她笑容一凝，回头看顾雪昭。

林氏也随王祭酒进宫参加宫宴，听到王大人的挑衅之语，气得就要上前理论。

王祭酒拉住她，悄声道：“别急，你瞧瞧高常侍。”

林氏恼他不先帮许贵人，反而要她去看高常侍，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头去看高常侍。

高常侍就站在诸位妃嫔之后，倚靠着廊柱，怀抱着手中的长剑，居高临下地望着王大人。

他目光带着几分倨傲，神情不像是面对朝中重臣，皇子的外祖父，而是……

林氏脑中闪过猎物两个字，自己愣了一下，回头看王祭酒，王祭酒向她点了点头。

顾雪昭开口了，她含笑道：“我是奉圣上旨意主持宫宴，万万担不起王大人所说的强行二字，王大人若是质疑圣上的旨意，可去找圣上理论。”

“再者，我也有一事想不明白，也请王大人说与我听听。”

“王大人说圣上时常教导臣下谨记上下尊卑，我看王大人并没有放在心在，不然，怎会屡次质疑圣上的旨意，闹得圣上不能安心养病？”

焰火已经停了，但月光明亮，宣华殿的屋檐下挂着十几盏灯笼，清楚地映照着王大人青红交错的脸色。

顾雪昭勾唇扯出一丝讥笑，“又或者，在王大人心中，圣上并不是尊者。”

她这话一出，宣华殿前陷入死寂。

林氏和其他女眷瞪圆双眼，张着嘴不可置信地望顾雪昭。

她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顾雪昭会说出这番话。

这不是明着说王大人藐视圣上，有谋逆之心吗？

老王妃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打转，盘算着该不该出头，何时出头？

王祭酒虽已知这是元熙帝安排的圈套，但顾雪昭说这话太大胆了，他都有些担心王大人会冲过去对顾雪昭动粗。

他紧盯着王大人，只要王大人身形一动，他就立刻跑过去拽住。

对面的陈敬尧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也紧盯着王大人。

其他大臣则在观望，五皇子站在王大人身后，缄口不言。

因为王大人叮嘱过他，不让他说话，一切由王大人他们行事就好。

王大人倒是没动，只是脸色铁青，冷笑着：“许贵人好一张利嘴，真能颠倒黑白。”

站在顾雪昭旁边的王婕妤回过神，气得颤抖着手指着顾雪昭，“你胡说什么？我父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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