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幽深,却不觉昏暗。
喜堂大红披挂,更不让人觉得喜庆。
然而此时。
一道道目光,就这么落在那满是市井气青年身上,有鄙夷,有不解,亦有是有难以置信。
田不怂不知何时,躲在众人边缘处的角落之中,就这么脑袋深埋,双手紧紧捏住腰间衣角,就连手背上惨白骨节,都是清晰可见。
这时,一面相刻薄寡瘦女修,一步站了出来,她是柳青禾同门师妹。
场中除山官外的棠城众修,多是按喜妖留下的信件,自个儿寻来的。
女修骂道:“田不怂,你平日里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的劲儿哪去了?”
“这些年下来,你哪次见青禾师姐不跟条狗似的,常把一句‘我娶你’挂在嘴边,还讲什么‘为卿生,为卿死’!”
“没曾想到这临门一脚时,你就哑巴了,想当那缩头乌龟是吧!”
女修双手叉腰,冷嘲热讽不断,甚至用上地方俗语,让旁听者都是一阵气血上涌。
李十五同样侧身望去,神色多有困惑,莫非田不怂这厮终是幡然醒悟,决定痛改前非了?
还是说,他单纯是怂!
喜堂之上,喜妖脚踩红毯,一张凹陷面庞上,带着一抹让人惊恐之笑。
它啧啧叹道:“小子,你倒是真让我意外啊,方才就你闹得最凶,俨然一副为心上人舍生忘死架势!”
说着,指尖轻轻将柳青禾下巴抬起,眼神迷恋道:“此女花开正艳,当真是我见犹怜!”
“听说,还是什么堂城十一朵金花之一。”
不过下一瞬,喜妖目中带起一抹狠色,同时手中出现一把锈迹斑斑,却煞气冲天短刀。
语气狠戾道:“小娘子,你这挑心上人的眼光,着实有些不行啊,那小子要长相没长相,要担当没担当,偏偏你将一缕情丝寄托在他身上!”
它怒骂一声:“呸,女人性蠢,就爱听些蜜语甜言!”
约莫十丈开外,田不怂一袭褐色道袍,朝着一颗枯萎老树靠了靠,两者颜色相近,仿佛要融为一体。
他埋着头,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青禾怎会喜欢我呢?”
“我市井出身,上不得台面,如地上一颗无光丑石,她却是明媚若那天上星,星与石怎会相配?”
“就好比这些年来,我死缠烂打这么久,她柳青禾眼里从来只有不屑,甚至未曾正眼看过我。”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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