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小高领上的战士们听着这封带血的家书也是泪流不止,三连长看着战士们,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冷静对着战士们说道:“都把眼泪擦了。”】
【随即他站起身,从通讯员那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沾着崔青山血迹的家书,他环视着眼前仅剩的战士,声音嘶哑却坚定:“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们三连还在阵地上一分钟,敌人就别想再前进一步。”】
【郑光哲闻言率先站起了身,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腰包,从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了三连长。】
【三连长只是静静地看着郑光哲,看着他那被烧得血肉模糊的侧脸,看着他那双因为强忍痛苦而布满血丝,却依旧坚毅的眼睛,可却没有伸手去接。】
天幕下的人们哪里还能看不懂,他们也都知道郑光哲这是在交代后事了。而他手中的,或许是尚未寄出的家书,或许是早就写好的遗言。他此刻已经做好了在此牺牲的准备。
而三连长不肯接过,怕是内心也正受着无尽的煎熬。自己带来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如今仅剩这十几位,他们或许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却没有丝毫的惧怕,甚至还要将自己的身后事交到了他的手里,此刻的三连长的内心该有多痛啊。
【郑光哲固执地将自己的书信塞进了三连长的手里。】
【这就仿佛是一个讯号,一时间所有还能站立的战士都站起了身。他们一个接一个,将自己的尚未寄出的家书,或是早已写好的遗书,一封封地塞进了三连长的手中。就连那位才刚刚踏上战场不久,脸上还带着稚气的新兵通讯员喜子,也将自己的书信塞给了三连长。】
一封,两封,三封……每一封信,都像是一块块重如千斤的铁块,压在三连长的手上,也压在他的心上。
【就在这时,那两名伤了眼睛和腿的重伤员,也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书信掏了出来。】
【三连长当即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他们,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受伤严重,赶紧撤下阵地。”】
【可那名伤了腿,行动不便的战士却大声说道:“报告连长!我们来的时候,指导员说过,一个人保的是家,一群人卫的是国!”】
【这时,那名双眼缠满纱布的战士也接口道:“我们不仅要保家!还要卫国!”】
【随即,那名伤了腿的战士一把将自己和战友的书信,硬塞进了三连长的手中,带着浓重的哭腔嘶吼道:“非身死,不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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