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迎面见一十字架立于道路中央,一人形置其上,血浆涓滴而落……
“我超尼玛,这什么个玩意!”
招风耳一声惊呼,顺势抱住牛黄糕粗壮的胳膊。
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家伙表情过于狰狞,属于是看上一眼就会在睡梦中被纠缠好久的恐怖元素。
也不怪招风耳会咋呼,牛黄糕吓得身体都麻了,像是被吓出应激反应的小牛犊子。
在这世界上活了一千多年,啥恐怖的玩意没见过,但这拐角突脸的东西是真特么吓妖。
地包天拍了拍脸,绕过十字架,继续向那些发光的帐篷前进,里面肯定有人,都走到这了,没理由因为一个被钉在架子上的家伙而怯步。
牛黄糕低头和贴着自己手臂的招风耳对视一眼。
招风耳干咳两声,松开他邦邦硬的胳膊,冲地包天的背影喊道:“喂,还往里走啊?”
地包天低头从刚摸出来的烟盒内叼出一根,左手成勺护住廉价绿色打火机喷吐出的黄色火苗,小嘬了一口。
“嘶,呋——都到这了,还怂个什么劲,我进去就磕头,里面的家伙还能问都不问就把我杀了?”地包天举起右手,指缝间点燃的香烟亮光是那么明显。
所有带着智慧的家伙都兼具莽怂二象性,如今同伴已经打了头阵,那必然没有继续怂的道理。
如果对方进去了屁事没有,然后自己连进都不敢进,那以后绝对要被指着鼻子笑上几百年。
做哥们的,一个莽了,剩下的就没有了怂的。
招风耳一抹鼻子,把裤腰带往上提了提,视死如归地跟上兄弟的步伐。
牛黄糕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家伙,耳边隐约出现幻听。
“I'm crucified,Crucified like my saviour……”
“真邪性。”牛黄糕一身牛腱子抖了三抖,抬起脚步追向两个兄弟。
到了最大的那个帐篷前,三人同时停下了。
接下来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谁先进?
由莽转换成怂只需要短短一瞬间,地包天再次展现了他那绝无仅有的强大肺功能,丢掉了烟蒂,然后往招风耳身后挪了挪,宛如在肛肠科前礼让的三期痔疮病人。
招风耳不想插他的队,于是扯住了地包天的袖子。
“别扯我,你先进去!”
“你自己说的都到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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