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间过去得总是那么快,一阵急促的哨声骤响,催促散到各处的小绿人们归队。
崔辰往太阳的方向瞥了一眼,炽烈、明亮,但自己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没意思,走了。”
最后在吃鱼尾巴尖上扭曲了一把,崔辰挥挥手离开了第一操场。
白猫吃鱼立着尾巴追了几步,发现追逐无望,停步观望一会,召集起其他猫猫再次开始叠猫猫……
日落月升,斗转星移。
一周的时间,猫精夜夜在校园内瞎嚎,也没能学会说话;
部分小绿人眼都瞪裂了,还是踢不好正步;
胆大的高年级大学生已经旷课旷到神志不清……
而永都市人民期待已久的雨,也终于要落下。
虽然天气预报时准时不准,但起码不再显示那该死的大太阳标志。
夏日的雨天再如何闷热,也比艳阳高照天要凉爽一丝。
体型娇小的啮齿类动物对空气中水分的感知要比人类敏锐得多,远离喧嚣的永都东南郊野,一颗长着人目的巨大鼠头顶起下水道井盖。
厚重的云层或许就是对它这些年坚持与等待最好的奖励。
灵动的双眼一瞬不瞬盯向上方,仿佛灰蒙蒙的天空是绝无仅有的瑰丽风景。
“数年谋划只差一场天幕暴雨,这场雨,会是机会吗?”妇鼠喃喃着爬到天空之下,井盖被顶翻在地,发出哐啷的沉闷声响。
它手上握着一卷似竹似玉的斑驳古简,古简贴着胸膛,是极为重要之物。
妇鼠和天空对视良久,幽幽一叹,佝偻着腰爬向距离最近并长满植被的低矮丘陵。
下水道所在的公路此时没有车辆经过,否则那大量涌出的鼠潮就足够让过往司机惊掉一地下巴。
丘陵低矮得像一个坟包,但因为地势原因也可以俯瞰到小半永都,用来观察城市是否被淹已经绰绰有余。
妇鼠靠在一方杂草丛生的土包上,四只一米多长捧着试管的老鼠环绕着它。
试管之中的液体比老鼠的皮毛更加晦暗,它们不断翻滚,永远沸腾而不知停歇。
“郝浩啊,你挖出来的东西我已经吃透了,上面的一切都已经被复刻出来,或许这份诅咒并不需要什么‘倾城之雨’,但我不敢赌。”妇鼠拨弄着一株刚抽芽的嫩草,像是在抚摸挚爱的胡须。
“就快了,到时候永都所有的生命都会为你我陪葬,孩子们会带着疫病与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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