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划过黎明,厚重的云层翻涌而起,但却没有一丝阳光透过它们落在阴郁的城市之间。
落川世仁医院刚刚熄灭了它鲜红犹如食人巨口般的霓虹招牌,进出医院大门的生者脸上大多带着苦涩。
在住院部三楼的第一间病房外,一对中年夫妻靠在滑得像是打了蜡的瓷砖墙壁上。
他们和住院部消毒水味的灰白氛围格格不入,随意在走廊里小声调笑,像是两个来此观光的路人游客。
值班护士早已注意到这两个行为举止和病人家属不相匹配的‘怪人’,但碍于每月微薄的薪水,她们并不太想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岩锋你看这个,有人在分析那头怪物的活动轨迹诶。”余水安把手机举到程岩锋面前,屏幕上除了分析者,还有一只踏空而行的红色巨鹿,巨鹿的下方有着一座千万人口的城市——银萨市。
“这头鹿第一次出现就在银萨,然后又是永都,跨年那天还绕着全球跑了一圈,之后就一直常驻在永都的天空,之前还几次从永都跑到芝明岛……你说,它是不是和芝明岛上的那位有关系啊?”
程岩锋也不回答,草草看了两眼屏幕上正在散播阴谋论的分析者,就把视线移到左上角的时间。
七点二十,或许那六个人中已经有人醒了。
“这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先把手头的事情做了再说。”程岩锋打了个哈欠,转身打开病房的房门。
三张病床上躺着三位浑身赤裸,下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成年男性。
“你还是别进来了。”
尴尬地推开探头探脑的余水安,程岩锋在三位纵欲过度的病人注视下将门重新掩上。
“你们好,我想从你们这里了解一些事情。”程岩锋摸出一张黑绿相间的证件:“这是我的警官证,还请配合。”
徒有其形的警官证根本经不起细查,但三个躺在床上连翻身都费劲的病人又能通过何种途径去查呢?
可是自三张病床上而来的目光却没有因为警官证的出现而产生多少变化,甚至隐隐间,程岩锋觉得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嘲讽?
假证被看出来了?
也可能是这三个游走在阴暗角落里的家伙本能得看不上警察。
镇定地将警官证收进裤兜,程岩锋问道:“你们知道自己前天晚上和谁发生了关系吗?”
三人默不作答,同时偏头闭上眼睛。
面对‘条子’的盘问,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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