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老郎中在囚车里对我怒目而视的模样,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相柳的九个脑袋倒是难得安静,各自忙着捣药、问诊、记账——直到那个忧郁症患者被抬进来。
"三天不吃不喝,光念叨'活着没意思'。"患者妻子抹着眼泪,"城里郎中说这是失心疯..."
我搭上患者脉搏的瞬间就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失心疯,分明是中了"黯然销魂散"的毒!这种毒通常被用来惩罚背叛组织的杀手,会让人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慢慢饿死自己。
"能治。"我掏出贴身收着的青玉小瓶,"不过法子有些特别。"
相柳最警觉的那个脑袋立刻转过来:"七日笑?你疯了?"
"以毒攻毒嘛。"我晃了晃瓶子,里面粉红色药粉发出细碎声响,"黯然销魂散压制多巴胺分泌,而七日笑能刺激..."
"妖女又要害人!"门口突然炸响一声暴喝。我手一抖,差点把整瓶药都撒了。只见回春堂的学徒扶着个白发老者闯进来,正是本该在囚车里的老郎中!
"城主明察,老朽的药方绝对没问题!"老者扑到忧郁症患者身边,"定是这妖女昨日下毒..."
相柳的五个脑袋同时吐出信子,剩下四个已经悄悄封住了门窗。我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尾巴,对老郎中甜甜一笑:"前辈既然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老者狐疑地眯起眼:"赌什么?"
"若我的药能让他笑出声,您就把回春堂的招牌送我。"我拔开瓶塞,"若不能,我立刻关张走人。"
"不可!"相柳的四个脑袋齐声反对,另外五个却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老郎中已经迫不及待地点头:"赌了!"
患者妻子惊恐地看着我把药粉倒入她丈夫口中。三息之后,原本死气沉沉的男人突然睁大眼睛,紧接着——
"哈哈哈哈!"
那笑声震得房梁都在抖。患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笑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哈哈哈...我为什么...哈哈哈...想死来着?"
老郎中面如土色,他的学徒却突然指着我尖叫:"妖术!这是控制心神的妖术!"
"不过是刺激了血清素分泌..."我话音未落,患者已经笑得滚到地上,开始疯狂捶打自己胸口:"太开心了...哈哈哈...胸口要炸了!"
相柳最冷静的那个脑袋突然开口:"药量过了。"说着尾巴一卷,从药柜顶层勾下个黑瓷瓶,"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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