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清水镇弥漫着焦糊味。

小夭站在医馆废墟前，指尖拂过烧黑的梁柱。这里曾是她和相柳带着孩子们短暂停留的"家"，如今只剩几面摇摇欲坠的断墙。更刺目的是墙上那些用血写成的字——"妖孽祸世"、"诛杀九婴"，落款是清水镇十七户联名。

"他们趁夜放的火。"相柳的蛇尾扫开瓦砾，露出下面被刻意掩埋的火油罐，"五王余孽给了村民陨铁武器。"

小夭弯腰拾起半片焦黑的布料，认出是老七的围兜。布料边缘还粘着几根银白色的毛发——是涂山璟的狐尾。昨夜混战中，那位狐族少主为保护孩子们，硬生生用身体挡下了骨龙的致命一击。

"阿念带着重伤的璟表哥先回皓翎了。"她攥紧布料，"玱玹去调西炎铁骑......"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数十个举着火把的村民正在逼近，为首的里正手持镶着陨铁的鱼叉，叉尖还滴着妖血。

"就是他们！"里正身后窜出个满脸雀斑的少年，"那窝小妖怪的爹娘！"

相柳的九双眼眸在暗处同时亮起。村民们惊恐后退，却听小夭突然轻笑一声："诸位，我儿子们若真是妖怪......"

她指尖一弹，药粉随风散开。众人手中的火把"噗"地变成五彩烟花，照亮她森然的笑脸："你们觉得，自己还能站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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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口老槐树下，小夭将解药分发给被灵力灼伤的村民。

"孩子们不是故意的。"她给一个冻伤的孩子敷上药膏，"他们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能伤人？"农妇一把抢过孩子，"我家宝儿差点没命！"

人群又开始骚动。几个壮汉摸向腰间的陨铁匕首，却被相柳的蛇尾扫开武器："想清楚。"他的魔化头颅咧开嘴，"上次用这个偷袭的人，现在还在茅房吐蜘蛛。"

"我们只是普通百姓！"里正硬着头皮上前，"凭什么要遭这种罪？那些小怪物......"

"是救世主。"

清冷的女声打断争吵。众人回头，只见一袭白衣的皓翎王姬不知何时站在树梢，怀中抱着昏迷的涂山璟。阿念的裙摆沾满血污，轩辕剑却纤尘不染。

"昨夜若没有他们挡住骨龙，"剑尖指向村民，"各位现在已经是混沌的傀儡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地面突然渗出黑雾。几个叫嚣最凶的村民突然掐住自己喉咙，他们的影子竟自行站起，反手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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