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被冰封的渴血族尸体上，开始亮起幽蓝色的光芒。

他们的血肉在极寒中消融、剥离，只剩下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晶骨骸。空洞的眼眶里，两点蓝色的魂火被点燃。

它们缓缓地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后，整齐划一地，朝着天空中的寒冰舰队，跪了下去。

曾经的敌人，如今成了没有自我意识的、被永冻族奴役的冰骸战士。

征服，彻底而高效。

雷洛和海伦静静地看着这颗星球从血红色，一点点转变为死寂的冰蓝色，最终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

“血色恩主死了，他的信徒和领地，就成了霜骸女皇的战利品。”

雷洛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一个神灵的陨落，喂饱了另一个神灵。”

海伦接口道。

“宇宙的法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这里，应该就是渴血族与永冻族两大神灵势力范围的交界处。

如今，随着一方的覆灭，这片星域的平衡被打破，另一方理所当然地开始了吞噬和扩张。

没有正义与邪恶，只有胜利与失败。

今天他们可以是旁观者，但如果有一天，巫师世界也面临这样的境地呢？

雷洛握紧了拳头。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自己此行的意义。

“我们走吧。”

他调转了方向，向着更深邃、更未知的黑暗飞去。

“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虚空和霜烬展开双翼，在星辰间无声滑翔。

风雷紧随其后，巨大的龙翼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片无形的涟漪。

他们身后，那颗刚刚被彻底改造的星球，如同一颗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上的巨大蓝色宝石，美丽，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机。

这片星域，已经变成了神灵的腐尸场。

接下来的半个月，雷洛和海伦见证了一场席卷整个星系的盛大死亡。

永冻族的寒冰舰队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精准而高效地扑向每一颗属于渴血族的生命星球。

他们飞过一颗正在被“净化”的行星。

星球的一半已经被深蓝色的寒冰覆盖，另一半则依旧是那种不祥的血红色。

分界线上，血色的血肉大地正在与蔓延的冰川进行着徒劳的抗争。

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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