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互助中心的名头,算是彻底在梧桐老街立住了。
这块朴素的梧桐木牌子,比什么金字招牌都好使。
自打“孙赵之争”被廖大婶和周叔联手摆平后,中心的热闹劲儿就没断过。
“廖大婶,我家那口子又把工资卡藏起来了,你给出个主意,怎么才能让他乖乖交出来?”
“周叔,我孙子要上小学了,那个入学登记表复杂得跟天书一样,您给瞅瞅?”
“哎哟,我家下水道又堵了,谁家有那个通下水道的神器,借我用用?”
茶馆里,每天都跟开茶话会似的。
廖大婶嗑着瓜子,中气十足地指点江山。
周叔戴着老花镜,拿着小本本,慢条斯理地出谋划策。
老街坊们进进出出,脸上都挂着笑。
以前各扫门前雪,现在都习惯了有事没事来中心坐坐,聊聊天,搭把手。
这天下午,日头正懒。
茶馆里几个老头正杀着象棋,廖大婶和几个老姐妹在研究新学的广场舞步。
突然,一个穿着干净旧衬衫,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在茶馆门口探头探脑,犹豫着不敢进来。
廖大婶眼尖,立马停下动作:
“老张头,门口杵着干嘛呢?进来喝口茶啊!”
被叫做老张头的老人,是住在街尾的独居老人张福海。
闻言有些局促地走了进来:“廖妹子,我……我就是路过。”
“路过?你这都来回走了三趟了,以为我眼瞎啊?”
廖大婶拉了张凳子过来,“坐,有事说事,没事喝茶。在我们这儿,还客气个啥?”
张福海坐下,捧着田大婶递过来的热茶,手还在微微发抖。
沉默了半天,才用蚊子似的声音开口: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儿……能帮人找东西不?”
“找东西?丢啥了?钱包还是钥匙?”
“不是……”张福海的头埋得更低了,“是……是我家阿黄。”
“阿黄?”廖大婶一愣。
“就是……就是我养的那条老黄狗。”
张福海的声音有些哽咽,“昨天下午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我起来喂它,就找不着了。”
“我找了一天了,整条街都问遍了,也没人看见。”
说着说着,老人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褪了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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