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陆家厨艺学堂的特殊学员班,在一个寻常的周一,悄无声息地开课了。
没有剪彩,没有媒体,甚至没有挂上欢迎横幅。
学堂的院子里,只有一群神情各异,略带拘谨的“特殊”学员。
陆明远靠在教学区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眼前的景象。
这批学员,是王聪通过和市里残联、再就业服务中心合作招来的。
三十多号人,有因为工厂倒闭而失业的中年大哥,有因为身体原因难以找到工作的年轻人,背景五花八门,相同的是眉宇间那份对未来的迷茫。
陆明远的目标很简单:不收一分钱,教会他们一门手艺,让他们能凭自己本事吃上饭。
理想很丰满,现实……有点骨感。
“林大姐,这个土豆,它……它不听我的话。
”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前钢厂工人赵大哥,正对着案板上一块滚来滚去的土豆发愁。
他手里的菜刀,用得还没有他抡锤子熟练。
另一边,林墨正抓耳挠腮地跟一个年轻女孩沟通。
女孩叫小雅,长得清秀,但有听力和视力双重障碍,两人的交流全靠一块小白板和比手画脚。
“油温!七成热!就是……就是油面开始冒青烟的时候!”
林墨在白板上写得龙飞凤舞,还配上了一个灵魂画风的笑脸。
小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盯着那锅清亮的油,脸上全是无措。
什么是青烟?烟是什么样的?
她听不见油“滋啦”作响的警告,也看不太清油滚的样子,无法精准判断那稍纵即逝的变化。
陆明远看着这堪称“新手村大型劝退现场”的场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陆哥,这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啊。”
林深走到他身边,有些忧虑地说道。
“复杂就对了。”陆明远淡淡地开口,“要是简单,他们也用不着来这儿了。”
说罢,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角落。
那里,肖霖正在教一个戴着墨镜的阿姨。
阿姨叫李华,比小雅的视力障碍更甚,几乎是全盲。
肖霖没有多话,捉着李华阿姨的手,让她先触摸完整的黄瓜,感受它的形状和质感。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覆盖在阿姨的手上,引导她握刀。
“从头到尾,三指的距离。”肖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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